一个气球如果吹起来了，有两种方式让它破灭，一是继续吹气，一是扎破它。神算没针，但神算有手。神算说，找到进气口，解开它，这是第三种方式。
第三种方式叫泄气。
有一次和灰狼吹牛的时候，我给他讲了喝鹿血的故事，他说，我就是一只被割去茸的鹿，而且是在清醒状态下。我当时心突地一跳，想起和肖萍的事，怀疑他早就知道了，于是掩饰着说，你没有撞墙，因为你被割去茸以后就变成狼了。
灰狼眼睛里有一丝光一闪即逝，他转移话题问我，你当时是怎么泄气的？我说在草地里，灰狼哈哈一笑说，你们两个人？我笑骂道，放屁，你当我们两个人变态啊，农场周围有专门做这种生意的，花三十块钱就能解决问题，农场的管理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怕劳改出一帮疯子来，二是他们也得了好处。灰狼这才睁大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