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你说,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而且很难回答。我斟酌了片刻,还是以问代答:“领导说的是哪方面?”他笑了笑:“就说说工作先吧。”
“其实,坦率说,您应该做官,但您做官又很难。”我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华总看着我,等待我下面的话。“讲真的,这一点我跟您一样,书生气太重,或者说心底深处太追求完美。”
华总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人事人事,先讲做人,后讲做事啊!”他转过头,“仕途艰险,我们这些人的命运,都握在那些命运不在自己掌握的人手里。”这句话乍听拗口,细想起来却是,意味深长。
我父母都是官场中人,这里面的浮浮沉沉我心里自是清楚:“领导,机关不就是这样,机关机关,机会、关系,缺一不可。”
“是啊,机关里面的确是机关重重。”
走出桑拿区,我们要了一个小包房坐下来吃饭,饭桌上我听到了这次会面的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