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一个人深夜坐起来发呆,继而会一个人喝点闷酒。有一次在洗手间滑倒,头撞到硬物后短暂晕厥,醒来时一时间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忍不住会想,在这个城市,再也没有人会关心我的存在。如果我今天在这里死去,可能都要很久才会有人知道,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的不存在。就像已经死去的谭剑铭,他原先的朋友如今每晚还不是歌照唱,舞照跳。
我有时会悄悄地拨着他的手机号码,听到里面传出“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然后安然睡去。
这天晚上,出国了许久的华总打电话给我说他回来了,叫我出来到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坐坐。见到我时,他几乎吓了一跳,大概是我凌乱的头发、许久没剃的胡须或者是空洞无谓的眼神让他吃惊。
我冲他笑了笑,叫侍者给我来一杯黑牌威士忌,不要加冰。
华总叹了口气,递了根雪茄给我:“东楼,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我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干掉,长吁一口气:“我还好,只是公司不太好了。”
“我都听说了,所以我想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