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人看,没事。”郝萌笑得无比沧桑。
“不是,你这样出去警察会抓你的,这是自虐知道吗?”
“你没事别总来,工地太脏,而且都是民工也不安全。”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我刚想抱郝萌,却被他一把拦下,“别,我身上脏。”
“靠,脏怎么了,我又没嫌你,”我又上前一步,轻轻揽住郝萌的脖子,笑道,“我都想你了,你最近一直不回家,有外遇了还是怎么的?”我努力开着玩笑。
郝萌深吸了口气,没说话。我知道他堵心了,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心一直都堵着,各种忧虑各种担心各种不确定各种死胡同,再这么下去估计很快就心梗了,而我非但帮不上一点儿忙,还总时不时地给这熊熊大火浇着残忍牌汽油,话说大义灭亲说的就是我。
“今儿晚上回家吧?我亲自下厨款待萌哥,如何?当然,不是面条。”我轻声说道。
“今天进沙子,我得在这盯着,最近工料很多质量都不过关,用了容易出事。”
“那还盯一宿啊,都不睡觉了啊,沙子也得休息啊。”
“进完估计得一两点了,太晚了。”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必须回家,否则我就不走了,在这陪你。”我很少撒娇,尤其这种脑残型的,但面对无辜的郝萌,内心多少愧疚,所以稍微放低姿态也未尝不可,男人嘛,就是孩子,一不要指望他们六十岁前会断奶,二惹急了就得哄,打一巴掌给颗糖,这道理咱懂。
郝萌一脸为难,看得出他刚才的理由并不是出于搪塞,“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早回去,接你下班,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