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简一看,这个叫胡叔叔的,赫然就是在一楼夜总会门口碰上的那金丝眼镜。郑大奎亲热地迎上去:“你来了,胡司长,还记得小冯吗”舒简想,原来他也姓冯。胡司长受了小冯的恭维,十分受用,连连招手:“怎么不记得,我和你岳父也有两年不见了吧。他身体好吗,只怕现在在家里带孙子,想不起来我们这些晚辈了。”小冯必恭必敬地答到:“哪里的话,我岳父经常念起您呢。这不是,我也才来出差,听郑院长说您也到了宁城,赶着来见您呢。岳父说了,您要有空,到家里坐坐。”胡司长呵呵笑,:“谢谢老领导啊,我明天开个会,后天一大早就要回北京了,唉没办法啊,实在脱不开身,还要请老领导原谅,下次我专程去滨海 看望老领导。”小冯就端了酒杯过来:“胡叔叔,我运气不好,只听到最后一句精华的,遗憾的很啊,敬了这杯酒,还请胡叔叔再来一曲给我们欣赏一下啊。”这句话正搔到胡叔叔的痒处,胡司长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畅,慈祥地眯起眼睛一指舒简:“真正的精华是舒小姐啊,我不是谬赞,舒小姐若是加入我们票友会,我看,稍加琢磨完全可以登台吗。”舒简暗笑:“若经司长稍加琢磨,这台不登倒也罢了。”小冯用眼角瞥了一下舒简,附和到:“那这杯酒还要先敬两位小姐。”酒杯微微朝舒简的方向举了一下,然后在唇边一抹,也不管舒简有没有回应,便算敬过。舒简和汤小涵连称不敢。小冯便转过头来一门心思奉承司长。司长对旁边陪坐的马处长,钱秘书一干人说:“你们看,这个小冯,是我老领导的女婿,哈哈,还是我做的媒人,年轻有为啊,已经是滨海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了,可见,我这个媒人,眼光是不错的,这件事,我还是跟老领导交的了差的”小冯说:“所以每次看见冯叔叔,特别亲切啊。”实际上,这每次的间隔,大约是2年,算来这次小冯倒有3年工夫没见到媒人了。司长心情上佳,又即兴唱了清闺梦和亡蜀鉴,最后兴致勃勃,居然清唱江姐。结果郑大奎、小冯一干人等,着实的普及了一番国粹的男旦艺术,个个说好,人人兴味盎然。直到酒足饭饱,司长的嗓音接近沙哑,郑大奎便说:“司长辛苦了,明天还要开会,要不咱们就杯中酒,团圆了吧。”大家齐声道好,司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