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悠然喝酒，不时和已经有些喝高了的周建说笑几句，再涮两筷子菜吃一口。
房间里的电视热热闹闹的放着跨年晚会，周建兴致勃勃的举着酒杯对蹲在外面露台的宋科科和张若男大声说着什么春节也干脆这么过。
张若男晕乎乎的端着宋科科塞过来的蜂蜜水大声应好，宋科科也喝了不少，脸晕红一片，看着他们只是抿嘴笑。
夜渐深，喝酒的基本已经全部瘫痪，连莫初都有些发晕，他拎着纪凡丢回他和张若男的房间，又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回来把周建扶走。
宋科科也还算清醒，送张若男回房间之后，四下看了一下，却没找到顾义。
她有些怪的下楼看了一眼，楼下也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喵团子趴在吧台睡的“呼噜噜呼噜噜”的。
按了按太阳穴，用有些冰凉的手捂了捂滚烫的脸，宋科科眼前有些糊，但她还是回到二楼，轻声喊道：“顾义？顾义？”
依旧没有回应。
房间里也没有人……宋科科往露台走去，大概也只有在这里了。
果然，她一推开门，看见顾义斜靠着栏杆，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已经抽了一半的烟，望着远处热闹非凡的庙会集市，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宋科科倚在门边看着他，听顾义看着远处开口道：“科科……”
她微微挑眉，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被寒风一激，清醒了许多，宋科科轻声笑道：“怎么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开口问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一类的话。
背后是整座城市的灯火，顾义转过身，掐灭烟头，双目直视宋科科那双倒映出所有灯火烟花的清澈双眸，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我们领证……好么？”他的手心一片湿滑。
没有鲜花、没有仪式、没有戒指、没有任何准备。
宋科科微微愕然的睁大了眼，眼角余光划过顾义藏在身后攥紧到发白的手，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