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是最新的现代爱情故事,为你带来视觉与心灵上的享受,希望大家喜欢。
再也没有妈妈爸爸了,也没有人给她讲故事了,孤寂从此附在她身上,还多了许多伤口,总有鲜血在看不见的地方流出来,直到流光的那一天。
叔叔扛着她的行李送她去火车站,省站那里有学校的接应,爸爸兄弟姐妹六个,叔叔是最小的,还没结婚,走在路上叮嘱晓莲,“现在社会上乱,要提高警惕,不是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不要接触,尤其是男的。需要什么就写信,放假赶快回家,叔叔来火车站接你。”
叔叔说什么晓莲都点头,叔叔一直把她送上车,安置好行李,托付对面座的一对老夫妻关照小侄女儿,“孩子头回自己出远门。”
那对老夫妻也热情,“放心吧,就交给我们了,瞅这小姑娘多稳当,多秀气。”
叔叔陪她坐一会儿,直到提示发车的铃声响过,这期间,叔叔几次欲言又止,下车前,终于说了,“你爸,不是个坏人,别听别人瞎说。”晓莲点点头,眼圈红了。
在卫校的最后一年,晓莲被学校安排在省一家甲等医院實习,原则上在校生回原籍实习,是她找老师请求的,她心存另一个目的,想永远留在省城。这几年,她没受到干扰,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知道那起发生在她家的轰动案件。太轰动了,认识她或不认识她的人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有人千方百计打听她学校,打听姥姥家奶奶家,就为看她,人们的眼睛里有看得懂的同情,也有她不理解的更加复杂的内容,一个七岁的孤儿,父亲是杀人犯,杀的是破鞋母亲。
晓莲在那时候用了很长时间才明白,爸爸妈妈不会再来接她了,她得在姥姥家或奶奶家长大,她得适应没有爸爸和妈妈的生活。有些日子,叔伯姑姑们聚在奶奶家,她能听到他们在交谈,谈爸爸和妈妈,声音很低,小心翼翼,对爸爸怒其不争的婉惜、唏嘘,对妈妈的怨恨,但言辞并不激烈,接受现实的无奈。一旦她出现了,叔伯们的交谈会停下来,冲她笑笑,或沉默不语。
曾有一件事,邻居来奶奶家替人说项,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想要收养晓莲,被叔叔吼了出去,“我们罗家的骨血,她不是孤儿,她有亲人!”
出来念书是亲人们做的正确的事,不再遭遇人们的好奇、同情和复杂的目光了,可疼痛仍然在,有人疼痛却不知道哪里痛,她清楚自己的疼痛,无法在疼痛中自欺欺人,她总是一再地骗自己,不是她在爸爸面前說漏了妈妈和肖叔叔的事,是爸爸自己的醒查,不管有她没她,毁灭是一定的。这样想,安慰不了她。她越来越清楚,妈妈在最后的日子,已经意识到了某种危险,但没有退路了,只能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前行。也许给妈妈的时间太少了,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妈妈和肖叔叔会对他们的关系有个明朗的抉择吧,他们的抉择也能掀起波澜,但结果绝对是不同的。
晓莲时时告诫自己的就是,不要在别人面前哭出来,要活得跟别人一样,但总有人注意到她的不一样,稍加留意,就看到了她跟同学们之间的距离,不逛街,不去游玩,没有更要好的朋友,她跟谁都是不远不近的。不参加学校各类文体活动,她唯一喜欢的就是绕着校门前的小河边跑步,跑得气喘吁吁,跑得精疲力竭,那儿有一排柳树,她独自藏在茂密的枝条里,感觉到一种不被看破的慰藉。
有一天,她被班主任老师叫到办公室,原因是她不想跟老师同学去爬山,班上两个女生因为身体不舒服举了手,她也举了手,但没说明理由。
“来,孩子,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去参加集体活动。”
她垂下头,不语。
“你这个孩子,我早就注意你了,为什么那么忧郁呢?”
老师姓关,教她们病理学基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个子太高的缘故,背有点儿驼了。关老师的习惯动作是用食指推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镜,讲话的声音好听,妥妥帖帖有股暖意,他总让晓莲想起另一个人来,每到这时,她脑子里拚命驱赶那个影像。班上的同学多是外地生,关老师时不时请几个女生去他家吃饭,轮着去,五十八个女生没落下一个。关老师的爱人是小学音乐老师,人长得小巧玲珑,一张娃娃脸,三十几岁了还有一股孩子气,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因为此,关老师把所有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
关老师家有架脚踏风琴,每回吃过饭,围着桌子嗑瓜子,闲谈几句,关老师和爱人就上演他们的节目,也是女生们要求的,关老师弹琴,他爱人唱歌。关老师爱人唱歌时双手相握,端在腹部,挺胸抬头,像在舞台上的样子,“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儿香两岸……”关老师爱人一张口,那么娇小的人,声音却有足够的爆发力,唱完了,鞠一躬,退场,接着有勇敢的女生唱。关老师唱过,一唱就跑调,逗得女生们哈哈大笑,晓莲从未唱过。
关老师站讲台上,俯视晓莲,觉得自己太高了,走下讲台,还是高,拉把椅子坐下,“班上的女生都比你活泼,你这个年纪,不该郁郁寡欢,有心事吗?能跟老师谈谈吗?家庭困难?”
晓莲盯着自己的脚尖,摇头。
“你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老师问。
晓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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