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伞走到乔承铭身边,同样递过去一把伞。
“怎么,海上的雨特别稀奇,想要淋一淋?”
乔承铭没接过伞,淡淡的把已经被雨浇灭的烟头丢进海里,声线沙哑,“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心狠到什么地步,”白峻宁看了一眼风晴子,随即低低笑出,“像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女人一般到死也不会松口,反而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搞出一条人命来,作为一个经济人,可不太理智。”
乔承铭当然知道这不理智,他是商,还是金融巨擘,他在社会上承担比一般人要重的道德压力。
他觉得心烦气闷,扯了扯紧绷的领口,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伸手解开了三颗纽扣。雨水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灌了进去。
他知道不能就这样要了风晴子的命,何况她的命根本也换不来米灼年的下落。
男人默默转身,抬脚离开这里,留下这样一句话,“把她扔到附近的海岛上去,是死是活,我不想管了。”
岛。
这个岛还没有开发,属于荒岛。没有居民也没有设备,只有一片荒草。
一个星期前,乔承铭离开房间大概十分钟后,整座游轮发生了剧烈颤抖。当时米灼年吓得不轻,刚想去床上拿手机,就看到了落地窗外扒着一个穿白色军装的男人。
军装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米灼年半开了窗户问,
“发生什么事了,是有事故吗?”
“没有没有,乔太太放心吧。只是现在开到了风区,穿上有点不稳定而已。”
说话的男人相貌堂堂,他扒在半空中,脚下就是汪洋大海,维持着高难度的动作。
米灼年不太了解这种士兵的身体素质好到什么程度,但她还是觉得这种状况很惊心,于是道,“既然没事你就赶紧回去吧。我看你这样好像挺危险的。偿”
“没关系的,习惯了,没事儿……”白衣军人挠了挠后脑勺,又道,“既然太太您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啊,您别怕,乔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派我们在这里保护您。”
“嗯……”说着她就准备去关窗。可就在这时,巨轮又狠狠一个颤动。
米灼年惊呼一声,看到军人这次脚已经滑下去了,她吓得差点心跳出来,赶紧又把窗户给打开,
“你还是赶紧进来吧,这里风向不稳定。”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军令重要,人命也同样重要,进来!”米灼年同样出身红门,知道这些小列兵最坚持的是什么,毫不犹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