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是花粉过敏吧。”
听到这句话时,向来清贵的男孩子瞬间就火了,“她他妈花粉过敏你不知道?你们十几年的邻居怎么做的?!”
白峻宁听着那头的低吼,直接懵圈,根本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朝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他妈跟我发什么火,难道不是你想故意捉弄她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捉弄她?”乔承铭顿了顿,语气无奈又严肃认真,“白峻宁,我是想告白。”
白峻宁手机差点掉地上。
这是他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说他有喜欢的人。
三天后。
米灼年身体已经恢复原样,她站在酒店大厅的落地窗前,怔怔地望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这里的夜晚永远是那么奢丽,就算是在没有星星的灰霾天,也会有一盏又一盏灯火陪伴孤寂的夜色,点缀了人们不知是苦是甜的梦。
夜深了,住客们都逐渐进入了梦乡。富丽堂皇的大堂渐渐沉静了下来,她却不想这么早下班,不想这么早去面对这片巨大的孤寂……
就在这时,不和谐的声音划入耳膜。
“嘿,我说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我花好几万住你的酒店,连架钢琴都不给我碰?”
“不是的,您误会了…这是从大英博物馆运来的古钢琴,真的不能随意触碰……”
“不让碰你摆这里做什么?我女儿钢琴十级,难道还不配弹你们的钢琴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们的经理叫来!”
“这……”一边是财大气粗、咄咄逼人的大老板,另一边是酒店的明确规定,年轻女服务员顿时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不远处,米灼年听到了这段对话,男人声音里的醉意很浓,一听就是刚从ktv包厢玩完回来的。
她含笑走了过去,礼貌而温淡,“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那个大老板看了一眼米灼年领口的金色名牌,眼中颇有不屑的神色,嬉皮笑脸地说道,“噢哟,副总经理啊?小小年纪,职位倒是蛮高的!就是不知道……你陪不陪睡的啊?”
就算是再高档的酒店,也避不开男人的咸猪手和女人的热水,米灼年走到今天,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所以就算是这样恶劣的污言秽语,她也只是彬彬有礼的笑着。
“抱歉先生,这架钢琴是大英博物馆与故宫博物院交流时,指定在我们酒店展出的,”她顿了顿,声音平平淡淡的,“这架钢琴,保守估价在二千万美元之上,我们不让您触碰,也是为了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