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苦笑了一下,骆琳却看着我幽幽开口:“这个视频里的女人,据说是鼎新公司的采购总监,4G手机竞标组的核心成员,他们公司投诉你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恶意窃取竞争对手的标书资料,严重违反了竞标规则。我们在收到视频后,上面的领导非常重视,第一时间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最后的结果是取消你们的中标订单,决定按废标处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茫然地看着他们。
“我们将要进行二次招标,只是……”骆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不忍心说出口:“HY品牌怕是连继续竞标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轻轻的一句话,像是锤子一样敲在我的心上,砸得生疼。
竞标的资格都没了,那就是根本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是没有了这些订单,摇摇欲坠的HY该怎么办?
我木然地跟随着陈战走出办公大楼,两腿发软地坐在大厦前的花坛上。
“不是我说你 ,你怎么能如此大意,给对方一个这样的可乘之机呢?这个公关和情报工作本来就是我们代理商要做的事情,你根本就不应该去插手,现在反而弄巧成拙,前功尽弃了。”陈战将公文包随手扔到旁边,右手叉着腰,一顿一顿地数落着我。
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看来人的淡定都是有限度的,没人能做到任何时候都云淡风轻。
“结果已经这样了,现在埋怨也没有意义,想想看咱们还有没别的办法?”我难过地说道。
“他们已经废标了,那么即使你现在再去想办法澄清视频,也于事无补了,运营商不是执法单位,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调查过程,等到你的案件水落石出,估计别家的订单都交完了。”陈战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你还是在骆琳身上下点功夫吧,看能不能争取到后面的第二次竞标资格,那样也许还有转机。”
又是骆琳,为什么总是要我去找骆琳,事情为什么总是会按最不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太阳从天空笼照下来,我却像是跌进了深深的湖水,只感觉心里哇凉哇凉的。
我根本没有心思回公司,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了一天后,打电话约了秦浩,情绪低落地坐在夜色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大厅里热闹非凡,歌声一浪一浪地传来,可我却心如止水,没有半点兴致。
秦浩坐在身边默默陪伴着,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就搞不懂了,你说那个张丽丽为什么要害你呢?”秦浩将酒杯重重地掷到桌上,满脸不解的样子。
“不清楚,也许是我伤了她的自尊吧,也许是为了利益,谁知道呢?”我吐着酒气回答道。
“她之前不是还帮过你吗?”他又问。
“她之前不是还帮过你吗?”他又问。
“是啊,可是女人的心是分阶段的,对你好的时候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恨你的时候可以置你于死地,不然怎么会有女人如水,既能载舟,亦可覆舟的说法呢?她们的心理状态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过渡到另一个极端,所以完全不能按常理去解释。”我喝完了杯里的酒,将身体重重地靠在了座位上。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秦浩眉头紧锁,一脸的担心。
“陈战叫我去找骆琳……”
“那你赶紧快去啊,我想这个时候好像也只有她能帮我们了。”秦浩打断我的话,着急地催促道。
“我实在是不想再欠她的人情。”我摇了摇头,犹豫着。
“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一家公司的存亡,去找她说几句好话怎么了?谁没有难处的时候呢?放心吧,这是人之常情,没人会笑话你的。”他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唉,让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