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哼了一声，说：“什么他妈的有意思！什么他妈的锻炼人！都是狗屁！我天天在外面东奔西跑，见谁都点头哈腰，跟他妈孙子似的，我得到啥了？我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连女朋友都混丢了，我这样的人生叫有意义吗？我连路边的一条狗都不如！”他说到最后，特别激动，脸阴得可怕，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他没有看我们，自己倒上酒，然后拿起杯子，一仰脖，又干了。
喝完这一杯之后，他居然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以前我从没见他哭过，没想到这一次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痛哭，可想而知，他平时承受的压力一定大得让人难以想象。我想他一定是压抑得太久、太憋闷、太痛苦了。我们都很难过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哥们，别难过了，没啥大不了的。不是有句话叫‘有志者，事竟成’吗，你这么努力，肯定会成功的！”周凯听了，慢慢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眼泪，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大家多见谅啊。”大家忙说：“没事，没事。”
为了避免周凯再伤心，张元故意转移了话题，他问凌晨：“二哥，你有老大和老四的消息吗？”凌晨说：“我也没怎么和他们联系，听说老大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好像做得也不太好，去年赔了不少钱。而且他那个人太小气，经常苛扣员工工资，弄得下面的人很不满，都不好好干活，所以也挺郁闷的。老四嘛，还是上学时那个德兴，仗着家里有钱，也不出去找工作，整天吃喝玩乐，倒是挺逍遥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