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她过来深圳,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的车程。
我又是一阵小跑快步跑回到餐厅,穿着的高跟鞋拍打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接一声的聒噪的声音。然而我却管不着那些表面客气眼睛里面掩饰不住鄙夷的服务员的目光了。
这时,服务员正在上菜,我却额头有些微的汗水,站在那里就对李波说:“不好意思,我要去福田汽车站接个人,我刚好包包放在售楼处了,实在抱歉,可以借我点钱坐车回去取包包吗?”
李波又是被我雷倒的表情,他显然还没从深情的心理独白中醒过来,他顿了一下,才稳稳地对我说:“我送你过去。”
然后对那个上菜的服务员说:“麻烦帮忙打包,我带走。”
当我和李波急急忙忙停好车,打给邓春花问她的位置的时候,她的电话一直能打通,却没有人接听。
我一下子慌了。
哪怕这个女人给了我无数暗黑的回忆,我也在偶尔的时候喊她一声妈,哪怕我知道她不爱我,哪怕我知道她在收养了我不久之后,就想着把我再去丢掉,哪怕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我我负债累累,我也怕她出了意外。
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依靠,哪怕我从很小开始就知道她靠不住,她不像一位母亲,更像一个刺猬,不断地对我张开她的刺,把我刺得遍体鳞伤,把我变得和她一样满是伤痕。我也怕极了她出意外。
在和李波花了一个多小时小心翼翼地找了福田汽车站各个角落之后,依然没有见到邓春花的身影。
我颓然蹲了下来,李波看到我一脸沮丧,他很诧异地问道:“七七,你要接谁?没接电话可能是没听到,等下再打就是。你的情绪需要控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