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邓春花安置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一个人跑去睡沙发。品书网
李默默和何晓华有点不忍心。
她们叫着闹着说:“七七,你丫不是刚刚才胃痛得死去活来嘛?让病号睡沙发,这不是我们红领巾的风格啊。”
我却执意要睡在沙发上。
在邓春花来之前,我就和李默默和何晓华商量过,说是邓春花比一般的老妈子还难搞,实在不行我就在外面租个旅店房间给她住好了。
李默默和何晓华却一把抱住我说:“傻妞,咱们谁跟谁啊,你妈就是咱妈。”
何晓华是大概知道一些关于邓春花的情况的,因为经常我和何晓华在家乐福抢打折面包的时候,邓春花总是打电话过来问我要钱。而我青黄不接的时候,也确实因为邓春花而问何晓华借过钱。
而李默默,我和何晓华对她很少提起邓春花,因为她的烦心事也很多,她到现在还在还着大学四年的欠债,还有她每个月要固定寄钱回家,她有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弟弟,靠她养着。
在深圳这样的城市里面,或者每个人都有她的故事,或多或少,或者欢乐或者悲伤。我很庆幸,我遇到的是她们。
我们同样贫穷,同样卑微,同样节省,还有着类似的生活际遇。我们没有画地为牢,我们相互扶持,只是为了能一起走得没那么孤单。
邓春花可能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她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和何晓华坐在大厅里面聊天。
何晓华忽然慢慢地对我说一句:“七七,是不是张岱给你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