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的说,“所以您还是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去写辞职报告。”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我以为他伸手要打我,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袭来那一刻,谁知他却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从门框上掰了下来,并且表情严肃的说,“辞职报告是要写,离职后损坏公物也是需要扣钱,并且严惩不贷。”
他那句严惩不贷说的铿锵有力,大概是生在企业家族自来就带着一股别人身上没有的威严,他脸上虽然没有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说的话着实是将我震撼到了。
钱对于我这个即将离异并且需要存钱打胎的女人来说,是十分的重要,不,是十分之一的重要。
我在他眨眼那瞬间立马松开扒在门口的手。
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挑了挑眉调笑道,“天下武功唯有快不破,你这点倒是很识相。”
我擦了一把虚汗,仔细打量着除了有几个手指印雾气的楠木门,觉得没坏,心里顿时放下心来,恭维的说,“总监您也看金庸老先生的书。”
他嗯了一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助理立马意识到他要进去,本来站在后面的快步冲了过来将门推开。
他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口听见他沉稳的声音从空旷的办公室里淡淡传了出来,“大学时候看过。”
我一时站在门口不知道进还是不进,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他停在落地窗前将紧闭的窗户拉开,阳光泄了进来感觉不到一丝的炎热,反而有凉风习习从门口幽幽吹到脚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丝烦闷与躁动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他站在一片金光中侧过脸看我,线条硬朗的侧脸在光影里模模糊糊,“过来。”
我眼皮一抖,还是老老实实拉拢着脑袋一副任凭君处置的模样走了进去,他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套黑白相间皮质的沙发说,“坐吧。”
我再次老老实实坐下,然后他向助理看了过去又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我坐在那里特别恍惚,特别不真实,我去过许深霖办公室,但不是这样的。
这是总裁室,一般都是区域代理人坐的办公室,这次许深霖来了,区域代理总裁为了巴结他自然要将位置腾给他。
怎么说这公司在怎么副业也是姓许的。
我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许深霖的助理出去后,端了许多糕点走了进来,我以为是总监要吃,坐在那里刚想找个借口偷溜下去打算写辞职报告,大总监坐在办公桌那头对着手中笔记本头也不抬说,“吃饱再下去,辞职报告也需要有力气。”
我越发觉得不寻常了,在大厦楼下的时候我抱住他腿又是哭又是闹的,还擦了他一裤子的鼻涕,按照别人的做事风格必定让你以十倍的眼泪奉还,可现在我坐在这从未来过的总裁办公室,吹着凉凉的冷风,还有专门为总监处理事情的大助手为我端茶送水并且还有糕点品尝,这是什么节奏。
我智商低,实在猜不透许总监这是几个意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吃。
办公室里面安静的感觉像是要舒服死掉,总监处理完事情来到我旁边从精致的糕点盘子里拿了一块递到唇角斯文咬了一口,品尝了一下,稍微皱了一下眉,又将糕点放了下来,他从桌上抽了几张至今擦着指尖的糕点屑。
认真看了我一眼,“好吃吗?”
刚才我是哭累了,现在吃了几块糕点也完全回了精气神,重重的点点头,含糊不清说了一声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