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她晚上的药吃了没有?”
“还没。”
“那你现在吃药。”凌彦齐从餐厅倒水过来,把他妈推到沙发坐下,药递过去,卢思薇不接,直愣愣看着他:“你是打算回家,还是就来看我一眼?”
真是生意人本色,这会都没忘记和人谈条件。
“回家。”凌彦齐无奈地认输,“但有条件,今天我们不讨论司芃的事,先让警察办案抓人好不好?”他把药再递过去,“你好好吃药,我们才能和你好好说话。”
有时候凌彦齐巴不得他妈就是纯粹的抑郁症。真的,他认为,绝对没有躁郁症这样能让人恨得牙痒痒。她在抑郁期间是能接受“不是我控制不住情绪,而是真的生病了”这个事实,但只要进入亢奋,她就会否定之前的一切消沉。太美妙了,我好了,我他妈一点病都没有。所以心境稳定剂在这个时候尤其的重要。
卢思薇把药吞了:“我迟早会被你们弄得越来越傻。”
“有些事情等别人告诉你,还不如我来告诉你。”凌彦齐想,如果不是担心司芃,他也该回来一趟了。卢思薇已察觉到不对劲,非要回家去,瞒是瞒不过去了。于新兵的人马上就到芭堤雅,有件事情明天就能出结果。要不要报警,得卢思薇来决定。
他把天海股价暴跌的事情简短地说一遍。卢思薇意外地没有暴跳如雷,只说:“叫于新兵过来,还有汪海林,……”都是她的亲信。
“好。”凌彦齐一个个打电话,都通知完后说,“等他们到齐,起码一个小时,你去休息会吧,等会尽量别骂人。这次的事件他们也很被动,不宜公开发表太多看法。”
“知道了。找人来给我做个头发,化个妆,叫老田送正装来。”都弄好后,卢思薇闭目在沙发上休息,问凌彦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凌彦齐没有回答。她再问:“你既然让于新兵派人去泰国,为什么不先在国内报警,让警察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