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瘪的样子,凌彦齐笑着躺回去,司芃翻个身看着他:“你是不是厌倦了?”
“厌倦什么?”
“做/爱,最近都是我提,你才肯做。”
“哪是最近。我们之间,一直都是你比较主动。”
司芃在被窝里拿膝盖袭击他,凌彦齐双手双腿都缠着她,不许她动弹。
“我有说不好吗?只要你体检没事,想要我怎么动都可以。”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 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的。
——司汤达红与黑
第二天早上,凌彦齐被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吵醒, 仍躺在被窝里不想动。他睁开眼,玻璃罩外晨曦初露, 山顶的日出比城中来得早, 估计这会还没到七点。他亲了亲司芃额头上的纱布,仰望玻璃圆顶之上的淡蓝色天空, 静静发了会呆。
敲门声又不急不徐地响起, 好像要是没人理会,门外的人能以一种礼貌克制的态度把这扇门敲个洞出来。闭着眼还想睡的司芃皱着眉“嗯嗯”几声, 只想往他怀里钻, 恨不得睡到他身上来。地砖垫了一床被子,仍不是床,又凉又硬,没有人类的怀抱温暖。
两个人都不想起床。在南方的冬天,在一间没有暖气的房间里, 离开被窝都是一场不小的人生考验。可总要有个人去开门, 凌彦齐乖乖认命。
门半开,看见徐瑞德的白衬衫和西裤已笔挺熨在身上,仿佛这一夜他都是站着睡的。
“什么事?徐伯。”
“快七点了。许多检查需要空腹,请小姐先回医院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