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齐突然笑了下。司芃眼睁睁地看他,不知道他为何要笑。她回卢奶奶的话:“不了,店里还有事。”
出门刚走两步,身后响起那个平淡的声音,还是白话:“那个,你力气很大吗?”
司芃回头,凌彦齐站在院门口,模仿她刚才抱花盆的姿势:“拖或是推不更好么?为什么要抱?”
“有问题么?”司芃想了想,“我给店里的饮水机换水,也是这么抱水桶的。”
凌彦齐转身进院子,顺便带上门。隔着铁栅栏,司芃瞧见他嘴唇一抿:“没问题,只是有点反差。”
中秋后,永宁街连下几场雨,酷暑一去不返。司芃还没来得及遮住身上的肉,就给冻感冒了。一连好几天她都昏昏沉沉,只顾半趴在桌上睡觉。
到周日下午,雨势已小。店内无客,司芃把大灯熄了,脚搭在前方的桌上,半躺着看窗外挂在花架上的绿萝,看叶尖凝聚的水滴,嗒嗒嗒,一声一声,有条不紊地滴落在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