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帮忙打个电话?”我虚弱地问。
他转过身,闪电闪过,我看清了他略显苍白却英俊的脸,感觉有些熟悉。下一秒我就想了,他是开吉普车的那个男人,我就是搭他的车来的烈士陵园。
“你还能走吗?”他问我。
“我走不了……”
他没再说什么,弯下腰,将我抱起来,往园外跑去。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脱给我穿后,就光着上身了。他看起来很斯文,但抱着我却跑得很快。不一会就出了园,到了他的吉普车上。
在他发动车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获救了,一直支撑着的意志稍微一松,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病床上,正挂着水。
我害怕打针,如果在我清醒的时候,我一但感觉针刺进我的皮肉,我就会全身抽搐,甚至口吐白沫。但如果在我昏迷时打,我是没有感觉的,醒来后看到后已经被打针了,也会不舒服,但不会反应那么强烈。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我脑海中回忆着烈士陵园里发生的恶梦一样的事实,身上微微的颤抖。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身体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我正要挣扎着去摁护士呼叫按扭,这时病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护士。她看了看药水,然后看着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孩子有没有事?”我急切地问。
“对不起,你受到的损伤太大,孩子保不住。希望你想开一点。”护士遗憾地说。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里有强烈的恨意升上来,我感觉自己在咬牙切齿。
“下次小心一点吧,不要太难过了。”护士安慰我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而且护士也不知道,不是我不小心,我的孩子是被人强行踢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