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特别荫,特别玄乎,说话慢悠悠跟幽灵一样,我听宅子里保姆说,周逸辞身边有位吴助理会读心术,千万别看他眼睛,虽然不算特别津通,可一般人绝对逃不过。
这种法术追溯到上百年前都是关外进来的,野史上记录会这个的术士都不为人所用,容易招灾遭报应,读一次就要损耗自己的阳寿,总之说的特邪门儿,跟真的似的。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试探着喊了声,“吴助理?”
他立刻偏头看我,我心里有了数,就是他。
我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吴助理一直跟在周先生身边出生入死忠心护主,周先生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应酬匆忙他来不及叫秘书过去,吴助理不跟在身边放心吗?”
他不为所动,一手提包一手安置在腹部,“程小姐是周总心头肉,什么都不如您重要。”
他说完懒得再和我耽误功夫,“您要做什么尽快吧。”
我摊开手很莫名其妙,“我什么都不做啊。”
他笑着反问我,“一个人的反常总有原因不是吗。”
吴助理对我偏见很大,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他看不惯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尊严的女人,他很不耻,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很糟糕,除非周逸辞在他不得不装出尊敬我。
我知道瞒不了他,他跟死了我,我不让他知道我也没法去盯梢,我拉着吴助理手臂往后走,他让我松开他,我没搭理,对于我在大街上就和他拉拉扯扯的样子他颇有几分尴尬。
我把他拖到酒店门外,压低声音讳莫如深问他,“这里有熟人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有。”
“你有还是周先生有。”
他说,“都有。”
我掸了掸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要办的事就在里面。”
他蹙眉朝门里张望片刻,大厅内办理入住的客人非常多,男男女女都十分陌生,也有一些并非夫妻的伴侣坐在休息厅喝酒夜聊,他想不通我话中深意,盯着我不语。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周太太这人你了解吗。”
吴助理垂眸思索了一下,“还可以。”
“说说看印象如何。”
他以为我来者不善,他非常清晰的表达了对我的厌恶,“比程小姐好。”
我没生气,相反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觉得白玮倾胜过我,越是对一个人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在一切破灭时才越有意思。
我撩了撩垂在胸口的长发,“是不是温柔贤淑名门气质,聪慧毓秀高贵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