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扬起下巴冷笑一声,口型比划*,穆津霖毫不避讳问我。“程小姐在说我吗。”
他的直白倒把我问愣了。他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朝我站立的位置甩下来,那张纸片飘飘荡荡我从高空坠下来。落在我脚面,我低头看了眼。上面是电话和地址,他声音从我头顶漫开,“随时欢迎来为我治病。”
我又不是大夫。我没好气问他治什么病,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温暖又暗藏奸诈,“治好我的心理*,酬劳是你想不到的优厚。”
我被噎得哑口无言,穆津霖转身带着几名部下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戏弄了我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背影都神采奕奕,我青着脸一脚踩在名片上狠狠宣谢,踩完之后刚想走,又迟疑了一下,最终绕回去弯腰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收进包里。
我去卫生间时候发现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号码是宅子座机,这个点儿周逸辞不在,肯定是保姆打来的,我早晨起库忘了调声音没察觉到,估计催我快点回去。
我从女部方便完正在水池洗手,忽然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闪进来一道通体漆黑的人影,我下意识抬头从镜子里看向门口,白玮倾消瘦的面孔出现在我视线里,我惊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她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踩着一双黑靴,这样浓烈的暗色显得皮肤更加惨白,她脖子上条条青筋暴露出来,似乎*之间憔悴得不成人样。
我没想到她也在珠宝城,而且似乎故意来堵我的,她两手空空,站在那里像一Ju骷髅,单薄削瘦的身体几乎撑不起庞大的风衣,这一身冷冽的气焰,荫沉起来和周逸辞真有些相像,毕竟七年夫妻。
我若无其事摊开掌心,对着水管接了点冷水,在脸上拍打几下,然后反手拧上水龙头,我非常冷静说,“白小姐,这样有缘。”
她张口就问,“你满意了?”
我故作不懂,“这话怎么说,是白小姐忽然闯入吓了我一跳,我可没有约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