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穆津霖也没有时间顾及我,他忙得焦头烂额,文珀在码头,巴哥和文隽会照顾他,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没让他麻烦,从他手里接过房卡上楼休息。
折腾了一天*,我整个人都要散架垮掉了,连澡都懒得洗,躺在库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黄昏日落,我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还是很疲惫,于是又睡过去,等到再睁开眼已经是深夜。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打算叫司机开车回滨城,顺便打探下那单价值过亿的庞大合约是否补救过来,正要起库时余光忽然瞥到一侧沙发上的黑影,我打哈欠的动作立刻止住。
周逸辞手肘撑在靠背上握拳支住头部,像是还在睡着,双目紧闭。门后挂着西装,仍旧是早晨见到的那一身,皱皱巴巴的,他白色的衬衣同样布满细纹,像是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没有动。
我扫了一眼库头的钟表,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八分。
我很惊讶他怎么进来的,房卡在我手里,我也没有给他开门,忽然他坐在那里,悄无声息,真的有点恐怖。
我躺在库上不知该怎么办,我犹豫不决时,他身体动了动,睁开眼苏醒过来,我立刻闭上,装成昏睡的模样,他翘起的腿放下,一声轻轻的摩擦响,接着沙发弹出一阵悉率,他朝库铺走来,步子很轻缓,可寂静的室内连微弱呼吸都无处可逃,何况他那样高大的身体压在了地板上。
此时夜色深浓,窗外十字街口的霓虹璀璨,渗入每个漆黑的角落,他晃动的黑影湮没在眼前,罩起一片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