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意识一顿,脚步也僵滞住,我用一根手指触了触门把,露出一条狭窄的门缝,透过那条门缝我看到周逸辞正站在窗子前,他表情冷淡荫沉,一直在听那边说,他却极少搭腔,偶尔说一句,到最后在他脸色难堪到极致时,他连半个字都不吐了。
“父亲什么意思。”
那边不知又讲了什么,他胸口起伏了两下,“大哥知道吗。”
手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听不清楚,只知道那边一直在说,似乎有多么漫长讲不完的话,周逸辞最终一言不发挂断,他捏着电话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指尖微微泛白,他忽然在静默中猛地将手机朝地面一甩,“啪”地一声,机壳四分五裂,破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