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他问我跟了他多久的深意,我死死捂住脸,掌心早已一片巢湿,我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眼泪,我哭着问他,“周先生厌倦我了吗。”
我说完移开双手,直勾勾注视他,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薄唇,“怎么这样说。”
“您是不是要把我送人,不再要我了。”
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我脸上竟然满是泪痕,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了,还哭得这么狼狈凄惨。
“周先生舍得我吗。”
我握住他手,将他掌心按在自己脸颊上,“您能想象从此以后我再不能陪伴于您身边的日子吗,我想象不了,我会生不如死。”
他深邃的眉眼没有波动,我们这样对视了片刻,他忽然露出笑容,指尖在我鼻梁上缓缓掠过,拭去那上面挂着的一滴泪,“我怎么舍得将你送给别人。”
在我刚要松口气时,他又补充说,“可我父亲不是别人,他很有价值。”
我心再次一抖,我用力抓住他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我不懂他的价值,我没有那么庞大的野心和胸襟,我只想陪伴周先生,这就是我唯一的信仰和心愿。我说过伺候您一个比沦为千千万万客人的玩物要幸福得多,我说过我这辈子最不想过贫穷低贱的日子,但我更害怕躺在我旁边的男人不是你,我害怕我醒来对着的面孔不是你!”
周逸辞一根手指竖在我唇上,打断了我激动的哀求,他非常严肃问我,“你爱我的钱吗。”
我毫不犹豫说,“我是贪图过你的钱财地位,因为我没有,很多男人都没有,我知道这些有多可贵,但我更爱你,我发誓我没有半句谎言。”
他听我这样诚恳的语气,眼窝里浮现一抹笑,“那你不愿意替我尽孝心吗。”
周逸辞看着我眼睛一字一顿说,“周太太犯错,更不可饶恕。因为她丈夫是我。”
“是您就完全不近半点人情吗?”
“怎么近。”周逸辞严肃打断我,“我没有责备她无法生育,没有计较她不堪过往。甚至用一切手段不惜财力为她续命,不知满足的女人。再一味的宠惯下去。只会让她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那周先生爱周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