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我名字,我从面前的水杯里抬起头。
“我很感谢你,我永远下不去手,即便到了他倾覆我整个家族那天,我也许面对他还是懦弱的,悲悯的。因为一场全心全意的爱情,没有那么容易就魂飞魄散。我握着罂粟水看了很多天,现在想想还好我没有做什么,除了你谁也无法在他面前掏出枪,他早就先一步一击致命了。他不是死在你手里,是死在他一辈子都不肯承认的爱情里。”
她忽然间泪流满面,为她从没得到过那样纯粹又坚定的爱情,为她的羡慕和忧伤,为她的遗憾与苍白。
为她没看透过自己的丈夫,为这场荒唐可笑的婚姻,是盛开于荫谋,结束于死亡。
我送她离开时告诉她保重。
她已经走向马路,在我这两个字说出口后又停了下来。
她动了动唇,最终也没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