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辞将嘴里的蟹腿吐掉,他细细咂了咂滋味,“我怎么吃着淡了。”
穆津霖推开椅子起身,保姆端来一杯漱口水,他接过咕嘟几下吐在钵盂里,水泛着白色的唾沫,他抿了抿唇,将浮着的一层巢湿抿干,盯着周逸辞头顶说,“因为你口重。”
后者笑了几声,“大哥熟读史书,说话也越来越高深。”
穆津霖从他的位置绕到周逸辞身后,他故作思考的模样,“史书记载,寿王妃杨玉环进宫侍奉唐玄宗,武则天从唐太宗的才人又摇身一变成为了李治的昭仪,逸辞平时喜好文史吗。”
我几乎窒了呼吸,身子僵硬得一动不动,周逸辞脸上没有丝毫起伏,“略有耳闻,也算奇女子。”
穆津霖笑说,“这两对父子也是奇男子。”
他偏头看向我,“程小姐觉得呢。”
我仰面微笑,“名垂青史的女人那么多,有几个成了杨玉环和武则天,这也是手段和本事,史学家也不能因为这段荒诞的历史就否决唐朝帝王的建树和作为,唐朝依旧是贞观盛世。”
我说完对穆锡海露出非常羡慕的神色,“大少爷学识渊博,二少爷年轻有为,又都对您孝敬依顺,您真的好福气。如果我将来能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也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坐享天伦。”
穆锡海见我高兴,他也陪着我高兴,他手始终没有松开我,“我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儿子吗。”
从我进门到现在,我这才发自内心露出笑容来,我幸灾乐祸看向对面的兄弟两人,穆锡海指着我对他们说,“程欢年轻,但跟了我辈分就是你们继母,这一点礼数不要乱,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