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看我,“你有什么要求。”
我将手指从他下颔移到鼻梁,他鼻梁特别挺,而且没有骨节,是通鼻梁,这样的鼻子最好看,他眼睛不太像亚洲人,眼窝很深,目光犀利幽邃。但这样的眼眸倘若深情起来,真能让女人心甘情愿死在他手里。
我摇头说我没有要求,我现在很满足,感激周先生对我的保护和仁慈。
他捏住我下巴,不由分说朝我唇上吻下来,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随心所欲,他想要吻,会在刷牙还没漱去泡沫时就吻我,会在我嚼碎了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吻我,我担心他嫌弃我嘴巴里太满,可他并没有,而我满心以为他不会嫌弃的时候,他却又懒得碰我一下。
伴君如伴虎,伴荫晴不定的周逸辞比伴任何一个暴戾的昏君还恐怖。
他吻我嘴唇时我推拒着他胸膛将两颗头颅错开了一些,别开头说还没有刷牙,他根本不理会,而是用力扳住我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我用力仰着头,周逸辞在我气喘吁吁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才松开我唇瓣,他实在太用力,我对着他清俊冷毅的面孔大口呼吸着,他看着我狼狈又好笑的模样,嗤了一声,“到底要什么,你不会无缘无故问我假期。”
我平复很久,两条手臂勾住他脖子,我眼睛里泛起清醒过来后的光亮,“我想和保姆学做饭,等周先生休假在家时,做一桌菜给您品尝。”
他没想到我是这个打算,而不是找他索取什么,他面容微微怔住,我满是期待等他答复,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掀开被子下了库,推门进入浴室。
我听着里面传出的水声,有点莫名其妙,我又哪句话惹到了他,我还不够小心翼翼吗。
在他洗澡过程里,我穿好衣服收拾库铺,佣人在卧房门口敲了两下,我让她进来,她手上端着一杯温水,掌心一片药,站在我面前低垂着头,似乎不敢看我表情。
我盯着那片药,捏住被角的手指松了松,心里有点苍凉。
这是避孕药,这一个月来每一次事后不用周逸辞再吩咐,佣人也会记得拿药上来,她似乎算得准哪一晚我们接触,哪一晚只是单纯的同眠,从没有遗漏过任何一次。
这药是周逸辞找医生单独配置的,对身体危害小,不影响我以后离开他结婚生子。说到这个,我挺感谢他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