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抱着我抽烟,在吞云吐雾间亲吻着我挂满汗珠的鼻梁,“怎么这么贪,还嫌不够,够了吗?”
我赶紧说够了够了,还差点咬着舌头。
他闷笑出来,灼热的吻从我鼻尖下移,在我唇上辗转啃咬了许久,直到两瓣薄唇又红又肿,他才满意罢手。
这一晚夜色里的他和我都是一身烟气,我惊讶自己睡得还是很安稳。
我竟然不讨厌烟了。
我讨厌那东西讨厌了十九年,习惯是多么强大而可怕的东西,束缚了人改变自我接受新事物的胆量,可在周逸辞面前十九年的生活习性还是渺小脆弱到一败涂地,微不足道,他就那么云淡风轻的戳了戳,立刻破碎掉那层我裹了这么多年的膜。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抻懒腰时没摸着旁边温热的身体,我惺忪的睡意立刻褪去,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有些茫然环顾四周,窗子紧闭纱帘被拉开,地上散乱的衣服没了,库头有杯温水喝了一半,浴室蒸腾着*白色的雾气,周逸辞刚洗了澡,但不在房里,也许离开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