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辞不语,他手仍旧搭在白玮倾背上,她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惨白的脸犹如一张纸,没有半点血色,“我想要做母亲,可我没有办法,每当我看到街上那些孩子童稚的脸,逸辞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上苍给了我显赫的家世,优秀的丈夫,它是公平的,同时也没收了我生子的资格,如果给我自己选择,我愿意舍掉家世得到做妈妈的权利,但我没得选。”
她忽然用两只枯瘦如柴的手捂住脸,她似乎在哭,肩膀是颤抖的,连带着周逸辞落在她腰间的手也随着一起抖动,可她没有发出声音,我看不到她指缝间是否渗出了眼泪,周逸辞削薄的唇阖动了两下,“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还有以后吗?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可能是十年,也可能一年。我想趁我还有意识,还能看到的时候,将这一切我放不下的事都做好,你不肯给我一个瞑目的机会吗。”
“但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周逸辞见怎么都劝不住她,他收了收脸上的纵容,“*这种事情我暂时没有打算,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做决定的一天,再安排也为时不晚。”
“可我怕自己看不到,我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