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医生的手术刀原来是拿来杀人的,可我却没有半点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我只能眼睁睁的任由这群禽兽不如的人一刀一刀的将我的孩子从我的子宫里剥离,变成一滩血水,留下血肉模糊的尸体。
此时我多恨自己,恨自己太自信,太相信自己从小就没受过欺负,太相信自己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太相信人性和道德,太相信傅少川可以保护我。
当一切变成刻骨铭心的疼痛,我输的一塌糊涂。
外面的白雪太刺眼,我起身想去拉窗帘,一起身就身子一软倒在床边,胳膊撞在床头柜的边沿,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我固执的要去拉窗帘,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窗边,窗外的雪景真美,我不知道那个在梦里被我摔碎的西瓜是不是已经被白雪覆盖,而我刚刚逝去的小天使,是不是已经随着雪花飞入了天堂。
拉好窗帘回到床边,我躺过的地方已经是殷红一片,站在床边我都能感觉血液随着大腿滑落,我瘫坐在床边的毛毯上,伸手去拿床头柜的那个手机,双手颤抖的握着手机,我哆嗦的打开,一段视频弹了出来。
视频中傅少川站在粉红色的会场里,他的身后是一张巨大的海报,依稀能看见海报中的那双手,纤细修长,想必我没看到的上方,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