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凯是军人,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完全可以告他的。”看着他一身的外伤,竟是那么的讽刺和可笑。
傅少川面色苦痛的看着我:“路路,你别说气话,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也很感谢他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照顾你,他救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恩人,我可能没有资格说对不起,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路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你受到的伤害?”
我在他对面坐好,这是杨医生坐过的位置。
“傅总这一次想拿多少钱来买我孩子的命,堵住我的嘴?”
傅少川的身子微微往前倾,我伸手阻拦:“傅总,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们之间眼下只剩下原告和被告之间的关系,虽然我注定打不赢这场官司,但我想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请你谅解我的心情。”
早在两天前,我就已经放弃了要打官司的念头,我和傅少川之间如果还有牵连,最好是由他来亏欠我,不管他走到哪儿能活多久,我都想让他记住,他欠我的孩子一条命。
“路路,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心里好受?”
我指着大门口:“想让我好受的话,请你现在站起来,转身直走,出门左转,然后下楼,从此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能做到吗?”
傅少川痛苦的摇摇头:“我不能,路路,我是真的爱你。”
我轻蔑的冷笑一声:“傅总爱我,这简直就是今年度最雷人的笑话,如果你的爱就是在陌生的地方不哼一声就将我丢下,远渡重洋去娶别的女人,并且允许自己的母亲用卑鄙的手段剥夺我的孩子生存下去的权利的话,很抱歉,傅总,你的爱太血腥太厚重,我不过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也没有超能力的平凡的女人罢了,我这瘦弱的肩膀承受不起您的厚爱。”
傅少川的脸色随着我的话语变得越加难看,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那一口气平顺过后,冷静的指着门口说:
“太阳都快落山了,傅总,您该回去陪您的美娇娘了吧?”
傅少川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忙不迭的解释道:“那只是晓毓的生日宴,不是结婚。”
我哈哈大笑:“是我用词不当,不过你这带着一身伤出门,你的未婚妻应该会很担心吧,傅总,我们相识一场,你的订婚宴我没参加,但我向你保证,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