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自然是晚了, 别墅大门外的灯都亮起来了。淼淼拖着行李箱进屋,她妈惬意地躺在贵妃榻上, 手边还放着一杯袅袅冒气的茶,她爸则是蹲在一旁, 帮她揉着腿。
老谢同志是个从业二十多年的资深骨科医生, 按摩手法专业又老道, 看安女士的神情就知道多享受了, 淼淼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去少年宫跳芭蕾舞, 回来腰酸背痛, 变着法儿地撒娇想让爸爸捏捏,可她爸说小孩哪里有腰,她多委屈,怎么就没腰了?小细腰也是腰啊,张嘴就要哭。谁知眼泪攻势还没使出来,就被她妈拎着丢进浴室泡热水澡去了。
一大早,淼淼跟着爸妈坐飞机回老家北城为奶奶庆贺八十大寿,她小时候在北城生活过,每年春节也会回来一次,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陌生。
他还保持着抬手拿书的动作,银色表带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入淼淼睁大的眼中,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缩回了手。
手表是她去年生日时大堂哥送的礼物, 不是前几天在咖啡馆看到他戴的表,特地去买的同款,还有,今天在图书馆遇见, 也不是像以前那样她千方百计刻意制造的偶遇,真的只是纯属巧合。
然而, 越是这样划清界限,不是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吗?
他看向她的笔记本电脑, 略一思索:“博士论文?”
见霍斯衍若有所思,她又解释说:“我本科时休过学, 所以, 现在才读研二。”
淼淼小时候提前上学, 比班上的同学都小两岁, 她十七岁上的大学,期间又休学两年,刚好把年龄差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