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筠的目光忽闪了一下，深不可测的眸子，顿觉凝重起来。
“你说孩子无辜，那那个男人呢，你……恨他吗？”
沈韵晞苦笑，“说不恨是假的，如果当初不是他，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我的人生也许就不至如此黑暗。”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心里努力想凭印象描绘他的模样，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碰到他，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不过，那都是绝望时的恨意罢了。时过境迁，现在若真的让我知道他是谁，也许我无法原谅他，但至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陆修筠的目光，落在她抓着沙发边缘的那只骨节微微泛白的手上。
他的神情，也越加沉重起来。
“如果那个男人也不是故意的呢？”
沈韵晞诧异抬眸，“陆先生，您怎么忽然对这个好奇起来？”
“哦，就是看到你和擎擎相处的很好，感觉你好像把对自己孩子的爱，全都转移到他身上来了，所以想的有些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