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莫涛说的,还是我不肯离开,真的想离开我一定可以。我不知道,真的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像自己认为的那样想离开徐琛。
他每一丝一毫对我的温情和越来越多的体贴都让我迷茫,我每次刚刚对他有了点好感就会很快被他变态的做法毁掉。然后他又会对我好,然后不知道哪一天又变了脸,我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变成现在的麻木无感。
余甜妈妈的故事让我震动,我似乎找到了徐琛那份扭曲的心态根源于哪里。他应该是一直活在对余甜妈妈的愧疚里挣扎不得,到他遇见了我,我身上肯定有很像余甜妈妈的地方。他发觉自己有了宣泄那份痛苦和无力弥补的途径,那就是我。
我心里的病开始于徐琛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然后在午远脱掉我裤子,在法院大声说我跟男人睡了换来我爸爸活命的时候彻底得上了。
徐琛呢,应该就是余甜妈妈死的时候就开始病了,他病得更深更久。
两个病人扭在一起病态的活着,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一个病人不想继续了。
“可以,咱们扯平吧。我对你的那些不好,我用下半辈子还给你,我不想再失去了,一个余甜妈妈已经够了。如果今天在那个水沟里挖出来的是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样,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有勇气活着等时间一点点淡化你在我心里的样子。我的女人都会因为我受伤,我不想这样了,真的老了,可以吗?”徐琛大概是用了这辈子最温情的语气跟我说了这番话,我居然看见他眼圈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