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从沙发里坐直了身子,“什么,精神病院,她疯了,不会吧。”
徐琛应该是在电话那一边笑了,“你激动什么,我说了齐乔山不会放过她的。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瞎担心,我和老乔通过电话了,会所那个男孩不会有事的,给他点钱让他走的远远的。没其他事情,我挂了。”
徐琛永远这样,我被精神病院几个字惊呆了。徐琛说的没错,我还是欠练,这些在他们看来绝不吃惊的事情,在我这里还是会惊心动魄。
关家姐妹跟我其实还算不错,虽然我们这种交情里参杂了太多的利益关系,可我们三个偶尔还是可以扮演下彼此闺蜜的角色。
我知道齐乔山是典型的靠着岳父爬上来的那种男人,他当初追求关红时,关老爷子根本就不同意,直到关红和齐乔山带着满月的外孙子去见他,老爷子才默许了。那之后,齐乔山就一帆风顺,人前的夫妻二人也恩爱幸福。
关老爷子最后退休的时候,是从省里一个要职上下来的,那会齐乔山已经给自己打稳了基石,完全可以不依靠关家的地位和关系在社会上存在了。老爷子退下来没多久就病了,脑出血之后瘫痪在床,再后来就去世了。
出殡那一天的深夜,我被关家姐妹的电话喊到了一家酒吧喝酒,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变态的两姐妹在人前抱头痛哭。
我也陪着她们两哭着,我们三个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夏夏,我再也没地方喊爸爸了,我爸爸走了。”关红抱住我抽噎着,她手里的酒瓶空了,这是第四瓶杰克丹尼了,关红最爱喝这个酒。
“我明白。我明白……”我拍着她厚实臃肿的后背安慰着,我爸爸还在,可是他和我之间隔着监狱高高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