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她走了几步。还好,扭伤得不算严重,虽说走起来稍有点一瘸一拐的,但不妨碍走路。
23、
这时,我们都觉得肚子饿了。虹姐说:“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我坚持由我请,她也不再跟我
争了。但她却要我带她去吃街边的串串香,我说你别给我省钱,那种地方环境太差了,也不卫生。她说小时候在重庆吃过,挺怀念的。
于是我带她来到环道旁边的一个串串香大排档。
吃饭的人很多,人声鼎沸,谈笑声、划拳声此起彼伏。男人们大都光着膀子,抱着啤酒瓶大口大口的喝酒。
虹姐要去拿串串,我说你脚还没好,我去拿,你要吃什么给我说就行了。
我拿了几十只串串,荤的、素的都有。虹姐吃得很开心,我不太爱吃这个,看着她吃。她跟我说了很多小时候在重庆的事情,十五岁离开以后,一直都很怀念这里。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是那么的漂亮,即使在这种地方吃这样的食物,依然显得那么风姿绰约、光彩照人,以至于附近的一些男人不停把目光移过来。他们看虹姐的目光色迷迷的,看我的目光中包含着羡慕和嫉妒。
吃完饭后,我们都觉得兴致很高,还想再玩一会儿,我便带她来到西城天街的酒吧一条街。这里以前是一家大型国有兵工企业,后来拆迁了,几经岁月,直到现在变成了酒吧一条街。后面还残留着一片厂房,与一个个光怪陆离的酒吧交相辉映,看上去那么的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味道。
我带虹姐进了一家我以前经常去的酒吧,选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我点了几瓶啤酒,虹姐要了一些饮料。酒吧中央,放着一架钢琴,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三十几岁男人坐在旁边,正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我认识他,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一个中学同学的堂哥。以前是那家兵工企业的工人,下岗后在南滨路的酒吧当驻唱歌手,后来自己开了这家酒吧。
他唱完一曲后,我走过去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笑了笑,把吉他递给我。我抱着吉他,看了看虹姐,对着麦克风说道:“今晚,我把这首歌献给我的爱人,我想告诉她,我永远在她身边。”
说完,拨动琴弦,轻唱起来。我唱的是羽泉组合早期的作品——《难道》,这首歌是九十年代中后期非常流行的一首校园歌曲,有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纯真和忧郁。我想,那个时候虹姐正在上大学吧!
夜深时,有没有人为你点上一盏灯?
在你入梦后,有没有人为你把手放平?
当你伤心时,有没有人为你擦干眼泪?
在你失落后,有没有人把你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