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54)

 
预谋出轨(54)
2019-06-12 16:49:55 /故事大全

54 华烨放缓语气,“不要说气话。”

“这不是气话,而是真话。华烨,离婚不是悲剧,而是解脱,我放开你,也是放开自己。这样纠缠下去,我们谁都不会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华烨涩然地看着她悲绝的神情,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陶涛只当他是默许了,心里面更加难受。刚刚那几句话确实是带了几成赌气,但也有无奈的成份。两个人就象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能在里面困住一辈子,总得想办法出来。

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一刻也不能在车里呆下去了,她怕下一秒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可以流泪,但不能在他面前流。

她转身推门下车,华烨突然伸出手臂,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

“小涛,我们不要争吵,好不好?”

她僵如化石,一动不动。

“是的,我现在很乱,仿佛在游移,可是我心里面很清楚,我和沐歌是真的真的没有可能了。和你结婚的这半年,我比什么时候都快乐。以前,和妈妈一起,虽然那也是个家,可是家里总象罩了层悲伤的影子,我和妈妈都要在对方面前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让彼此放心,但人总有脆弱的一面,总想有个肩可以依靠。我是爱过沐歌,现在也很在意她,也曾梦想和她有一个家,但她带给我的快乐远没有她带给我的痛苦多。小涛,只有和你在一起,家才是完整的,是温馨的。一回到家,看见你,心里面就非常安定,不管工作有多疲累。我有时做梦,梦到我们的孩子,是个小小的女孩,和你一样笑起来俏皮地弯着眼睛。不要说放手,给我时间,我会整理好的,会的,一定会的。”

“这算是夸奖吗?”陶涛含着泪回过头,“正如你所说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我能给予你想要的,你能给予我想要的吗?”

华烨重重地点头,抓住她的心凑近唇,细细地吻着。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泪,怎么也拭不尽。

“给我时间!”他再次重复。

“华烨,时间不是无止境的。”

如果少爱他一点,该有多好,现在推门而去,明天,山高水长,虽然痛苦,却不至于患得患失。

可是还是为他妥协了,陶涛泣不成声。

第六十四章,幸运

周一,腾跃公司。

曾智华来早了,车经过保安室时,保安一抬头,嘴巴里塞了块馒头,一时没反应过来,鼓着两眼干瞪着。他摇下车窗,挥了挥手,车缓缓驶进他的专属泊车位。

大楼内很安静,一声低低的咳嗽都在楼道内回响很久。

电梯在二十层停下,他走了出来。保洁工倒是勤快,走廊内拖得干干净净,他的办公室也打扫过了,沙发的靠垫一个个整整齐齐排列着,从欧洲带回来的不锈纲笔架擦得锃亮,左手边鱼缸里养的几条热带鱼在水中欢快地游弋着。

他站在办公桌后,习惯地翻了翻面前的日程安排,十二月二十号,上午公司有个年终安全会议,他要讲话,下午长春公司的销售部经理过来,晚上有个招待。

今天,不算很忙。

安全会议的材料,秘书已写好,就放在手边。他挑了下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他低头看着身后的真皮座椅,这个位置,他还能坐十一天。

新年放三天假,一上班,新的总经理正式上任,与之同时,新的生产线也将正式运营。

调去北京,曾琪和她妈妈都非常开心。曾琪进总公司的技术部,他知道这是总公司卖给他的一个人情,学服装设计能在技术部干吗?但曾琪想不到这么多,她想着的是以后可以与左修然经常见面。曾琪妈妈总觉得青台是小城市,北京有燕莎、赛特、西单大型购物中心,看话剧有国家大剧院、保利剧院,喝酒有酒吧一条街等等,首都的好,她能如数家珍。

常务副总说他到总公司,将会分管职教与工会。他当时听了就愣住了。总公司有六位副总,显然他是垫底的。在职务上是升了一级,可是这个职务等于是养老去了。

五十二岁,养老会不会有点早?

曾智华冷冷一笑,信步走了出去,楼下,已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他象往常一样,顺着楼梯走下去,一层一层的转悠。职员们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拘谨地忙招呼。

他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进科室,继续往前,继续向下。

技术部几间办公室的门也开了,先到的职员在忙着打扫。龙啸右臂上吊了个三脚巾,左手别扭地拿着手机在接电话,一抬头看见他,忙挂了电话。

“怎么负伤了?”他温和地笑着。

“嘿,周五喝了点酒,车撞上街边的花坛。”龙啸的笑也是尖声尖气。

换作平时,他一定会重重地训斥几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他喔了一声,“喝酒不要开车,开车不要喝酒,下次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以后可得注意些。”

“是,是!”龙啸皮肤白,刷地胀得通红。

“既然行动不方便,就不用上班,回家休息去。”

“车间在安装主设备呢,事多。”

“哦,也是。”他拍拍龙啸的肩,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你负伤时,车里没其他人吧!”

龙啸一窘,低下头,“左老师也在。”

他脸色一沉,忙转身往左修然的办公室走去。看到左修然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曾总,早!”陶涛先看见他,站起身招呼。

“早,哦,陶涛,你去茶水间帮我倒杯咖啡来。”曾智华说。

陶涛应声出去了。

左修然向他颔了颔首,眼角隐隐有些青紫,不注意看不太明显,曾智华把欲出口的关心咽下肚,“左老师,安装还需要几天能完工?”

“一周。”

“那你差不多和我一块回北京喽。”曾智华拉了把椅子坐在左修然办公桌旁边。

“应该是。”左修然笑了笑。

“左老师,”曾智华突然压低了音量,凑近左修然,“你上次回总公司,有没听说谁来接任我的位置?”

“曾总真会说笑话,公司里的高层调动,向来严密,我哪有机会知道。”左修然懒洋洋地挑了下眉梢。

“呵呵,左老师嘴巴真紧,别人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

“董事长听到你这话,一定会感到莫大的羞辱,他自认为是公私分得很清的。”他促狭地向曾智华挤了挤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曾智华拧拧眉,“不瞒左老师,我就是有点心不甘。青台好不容易有了独立的生产线,能够有属于自身的产成品了,这一切谈不上是我的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凭什么……让别的人来坐享其成。左老师,我也分析了下,广州公司是大小姐任总经理,长春公司总经理是董事长前夫人的弟弟,青台公司是个特别,我一任就是八年。左老师日后是要接董事长……”

“曾总,我该去车间了。”左修然眉峰一耸,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语调也生硬了。

“好,好,确实是打扰左老师太久了。”曾智华干干地笑着站起。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如果曾琪与左修然有了结果,按道理说他也与董事长沾上亲,青台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更应该他坐了。现在这一挪他,是不是左修然对曾琪没意思?

还是不想离开青台呀!

曾智华看看左修然冷寒的俊容,摇摇头,走了。前脚刚出,陶涛端着咖啡后脚进来,随手搁在茶几上。

“现在就走吗?”她回座位拿起资料夹、图纸,带上两枝笔,跟在左修然后面,要记录的内容很多。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他盯着茶几上没有热气的咖啡,问道。

“在你下逐客令时。”她平静地迎视着他的眸光。

“有何感想?”

“我觉得曾总好象很怕你。”

“你呢,怕我吗?”他蹙起眉。

她莞尔一笑,“无所求便无所惧。”

他一下子定住。

淡淡的晨光从门外照进来,她站在光彩里,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翼,湿润的唇,微笑时上翘的嘴角……他闭了闭眼,睁开时,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给她。

“其实所谓身份和皮囊都是画蛇添足的东西,人还得有自我。”他耸耸肩。

“我不同意。”陶涛双瞳晶亮晶亮,“身份和皮囊应该是锦上添花。如果大街上走来一女子,她有美丽的心灵,可是相貌丑得惊人,左老师会多看一眼吗?”

话音一落,她如愿以偿地收到两个大大的白眼。

“而男人呢,如果他有才学,有金钱,又有地位,碰巧又长得英俊,那就了不得了,众人会把他捧得象个王子一样。而这幅模样,长在建筑工人的或扫大街的身上,了不得就是长得还行。”

“你还真够坦白的。好了,不准贫嘴,给我干活去。”他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

柔软的触感留存掌中,许久他都不舍得松开。

他不知道她听到多少,不过一点也不重要。

不久,那就不是个秘密了,让她早点有个准备也好。

陶涛走在他身后,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挺拔的后背。她听见了一点曾智华与他的对话,内容不太清楚,倒是曾智华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有点讶异。不过,她不愿去八卦。

倒咖啡时,遇到飞飞。飞飞告诉他,曾琪刚刚把属于她的私人物品全搬走了,原先自己坐过的办公桌又腾出来了。

“过了新年,你该搬回来了吧!龙头说左老师那间还做会议室,咱们技术部现在开个小会,都得向其他部门借,麻烦。他还说等新经理来了,要给大伙申清新电脑呢!”

她愣了一下,咖啡差点从杯里泼出来。

三个月,过得是这么快呀!

人与人的相遇,从唯心角度讲,都是缘份。她与左修然相处的这三个月,应算是个美丽的缘份。

不谈别的,和他一起后,她脸上的表部面情比从前可是丰富很多。

陶涛悄悄吐了下舌,他是什么身份,或是什么长相,真不重要。幸好有他在,在她和华烨关系遇到许沐歌这股风雨来袭时,她还能笑得出来。

是的,幸好有他。

下班时间,陶涛走出公司,没有意外地看到华烨迎了过来,接过她的包包,指指停在马路对面的汽车。“今天忙不忙?”

“不忙!你呢?”

“早晨出了个庭,下午和当事人泡在会议室,他抽烟比我还厉害,我身上是不是烟味很重?”

“不太明显。”

“一会回家就洗澡。我给阿姨打过电话了,说过去吃饭。”

“嗯!”

他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她进去,自己从另一边上来,探身在后座上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有几杯各色口味的奶茶,还有几袋西点,有咸有甜,还有无味的。

她询问地看向他。

华烨轻轻一笑,“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你爱吃什么味,于是就各买了一种。”

上一次他给她买的是无糖的面包,那是许沐歌爱吃的,她捧在手里,心酸了很久。昨天在一场不算成功的争吵之后,她同意不提离婚这件事,两个人再试着相处下去。

他在别墅一直呆到深夜才回家,一大早赶过来开车送她上班,她下车时,他说下班见。

陶涛轻轻叹了口气,她清楚他在极力想挽回自己。在张弘生日之前,他也曾努力过,可是结果呢?

不知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她不知道这一次他能坚持多久。很怕这样反反复复的过程,让心飘在空中,又重重摔到地上,跌个粉碎。

“现在吃东西,晚饭就吃不下了。”她把纸袋放回后座,坐正系好安全带。

华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发动了车。

车在超市前停下,她不解地扭过头。

“昨晚吃饭时,我听见阿姨说家里的保鲜盒和保温瓶都不见了。妈妈动手术时,这些都是要用上的,还有我想买几个暖水袋。现在输液,手臂伸在外面,本来就冷,药液又是冷的,如果在输液管下再垫个暖水袋,病人会舒服些。”华烨说。

原来他也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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