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61)

 
预谋出轨(61)
2019-06-12 16:49:55 /故事大全

61 没有兴趣知道。”陶涛意兴索然地瞟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检查室。

华烨站在门边,看到她又坐了下来,把头埋在陶妈妈的腋窝处,一动不动。他换了张椅子,从这个角度,虽然看不到陶涛,但只要她一走动,他就能发觉。

明明如此之近,可是他有种预感,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抓不住陶涛了。

天,在两个人的静默中亮了。

阿姨首先到的,提着保温盒。华烨刚好去走廊给欧阳医生的弟弟打电话,两人没有碰到。阿姨看陶妈妈还在昏睡,眼泪就下来了,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地咬着牙忍。她让陶涛吃点早饭,陶涛摇头。

急诊室要交接班,让陶涛去办住院手续,把病人转到心脏外科。陶涛点点头,让阿姨守着陶妈妈,她出门就上楼梯,一直跑到心脏外科,看到“专家门诊”办公室的门开了,她一喜。

“陶涛?”欧阳医生正在看病案,一抬头,愣了,“你妈妈又来复检?”

陶涛摇头,“不是,我妈妈她在检查室,昨天夜里送来的。”

欧阳医生惊得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匆匆往检查室跑去。看过昨晚的抢救记录,他对着陶涛发火了,“上次,我不是提醒过你们不要让她受什么刺激吗?你看看,这明明就是因为情绪太过激烈,心脏猛然收缩,支撑不了负荷,血管堵塞了,所以病人到现在都昏迷着。”

陶涛惊恐地问:“那……那还有救吗?”

“立刻、马上动手术。”欧阳医生紧紧闭了下眼,镇定情绪,“陶涛,我和你讲,情况真的不乐观,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手术时间。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陶涛张张嘴,苦涩地叹息,“我没你的电话号码。”

“修然没有吗?我的手机、家里的座机,包括我儿子的,打哪个都能找到我,再说,他也可以去我家呀!”

“修然?哪个修然?”陶涛瞪大眼。

欧阳医生翻了个白眼,“除了左修然,还能是谁?别说了,我去准备下,马上动手术。”

欧阳医生出去了,不一会,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出来,还有一个年轻的医生跟在后面。

陶涛象被钉在原地,怔怔地。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年轻医生问。

陶涛没有反应。

“她女儿。”阿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替陶涛回答。

“她老公呢?”

“出差了。”

“哦,那就你签字吧!”年轻医生把手术通知单和笔递给陶涛,陶涛接住,却没抓稳,纸和笔掉了一地。

“她是吓呆了。”阿姨陪着笑,捡起纸和笔,“小涛,快签字。”

“哦!”陶涛握笔的手哆嗦个不停。阿姨不得不抓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合力,才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上“陶涛”两个字。

“我们去手术室前等吧!”阿姨对陶涛说。

陶涛点头,机械地移步,走到门口,她的目光对上华烨的目光。华烨比她也好不到哪去,也象是吓得不轻。

可能他和她吓的内容不同。

对视的时间不到一秒,她很快收回,漠然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两人不认识。

“华律师……”阿姨停下和华烨说话,她一直往前、转弯、上电梯。

手术室在顶楼,高处不胜寒,怪不得她抖得这么厉害。

手机响了。陶江海急促地问:“小涛,我进市区了,妈妈现在怎样?”

“进了手术室!”她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你是病人家属吗?”一个戴着口罩的小护士从手术室出来,走到陶涛面前。

陶涛讶然地眨了下眼,“这是在病人手心里的,可能很重要,她抓得很紧。”

小护士递给她一张被揉皱的照片。

她慢慢展开。

第七十一章,相思

陶涛愕住,定了几秒,极慢地眨了下眼睛。她心头突地一窒,无端端地打了个冷战,她又看了一眼,再一眼……还嫌不够仔细,她把照片反过来,又看了看背面。

她想自言自语点什么,可是嗓子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张照片,她见过。只是她看到的是完整版,而不是手中这张剪辑版。

那一天,从早晨到傍晚,她就象是一个充足了电的跳舞娃娃,一直旋转个不停,笑得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到处是鲜花,到处是礼品,到处是人,到处都是祝福。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凑过来要和她拍照片。

“小美女,我们也来拍个全家福吧!”陶江海难得穿西装,抬手举臂有点别扭。

“好啊!”陶妈妈强作欢颜。嫁女儿,就象是割妈妈的心头肉。

她扭过头寻找新郎。华烨正和张弘说话,神情清冷得象是一个极不情愿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她习惯他这钟拒人于千里外的疏离,暗地里,还有点欢喜。这么冷漠的男人以后专属她一个人了。

“爸爸妈妈们,你们先拍张合影,待会我们再一起拍。”她对季萌茵说。

季萌茵微笑点头。

“季团长站中间吧!我们两口子保护你。”陶江海开玩笑道,双手背后,昂首挺胸。

“不用,我站边上。”季萌茵要推辞,陶妈妈已把她推到中间,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

她扮了个鬼脸,嘴巴夸张地咧得大大的,“来,跟我说,茄子!”

陶妈妈噗地笑出声,季萌茵高雅的抿着嘴,陶江海嘴巴象在抽搐,可能是太激动了。

婚后,摄影师把当天的照片拷在U盘里,让她选择哪些要冲洗。她翻看到这张时,乐得不行,三个人的表情太生动了。这张照片,她放大了两张做成相框,一个给了季萌茵,一个给了陶江海,另外一张小的她放在新婚相册里。

现在,这张小的就在她掌心里,里面只有两个人,是她的爸爸陶江海和她的婆婆季萌茵。陶妈妈的身影,被一把剪刀整齐地剪去,只留下半只胳膊在季萌茵的臂弯里。如果不细看,别人是不会发觉的,只当这是一对看上去气质差异很大的两口子。

陶妈妈说,你爸爸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想着她时,他会象孩子似的傻笑。

陶江海说,你婆婆二十多岁守寡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很少有人能做到她这样。你公公很有福气。

是不是他在敬佩之余,慢慢滋生出另一种情愫?

这张照片是他从相册里抽出来,剪辑了放在贴身的钱夹里,他是否在独自一个人时,拿出来一遍遍地看,看的时候眼中溢满柔情。所以那天他会为一个钱夹慌张得那样;所以妈妈在整理床铺里,看到了照片,一时承受不住的发病,她口中喃喃地喊着:你……婆婆……

也许妈妈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是季萌茵,她更没想到陶江海会用情如此之深。当他举起剪刀剪去她的照片时,有过迟疑吗?

当爱情来到的时候,年龄不是问题,距离没有关系。爱你,没得商量!

陶涛笑了,笑得肩头抖动,笑得歇斯底里,竟然有止不住的趋势。

“小涛,妈妈现在怎样?”走廊的另一端,陶江海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一脸焦灼地往这边跑来。紧跟在她后面的是华烨,还有阿姨。

“小涛,你怎么了?”华烨被她的样子吓往,伸手按住她的肩头。

她看看华烨,又看看陶江海,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深爱的老公,一个是她敬爱的父亲,就在这一天一夜里,他们用一个个事实告诉了她,婚姻不管长与短,都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所谓的幸福,都是披着欺骗与隐瞒的外衣,一旦撕开,真相不堪入目。而他们还会信誓旦旦地振振有词,说他们是顾家守责的男人。

陶涛收住笑。抚开华烨的手,转脸看着陶江海,她拉过他的手,将照片塞进他的掌心里,再曲起他的手指,加了力度,“爸爸,恭喜你,你的美梦很快就会成真。医生说妈妈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手术时间,现在只是与命运的一场赌博。不过,我想妈妈她情愿就这样安静下去、沉默下去。醒来太痛苦了。”

陶江海没有低头,脸已是一片死灰。“小涛,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爸该死……”

“这些话不要和我说。”她一只手扶着额头,眉头皱得很凶。

“小涛……”陶江海眼眶急得发红,“爸爸我……”

“我说过我不想听。”头晕得厉害,她用手撑着脑袋,打断他的话,“这是你和妈妈之间的事,我无权也不想过问。”

陶江海背过身去,只听见他愈渐沉重的呼吸。

“小涛,你脸色很差。爸爸回来了,我送你去妈妈的病房躺一会。”华烨轻声说。

阿姨插嘴,“刚刚你就这样跑出去,是华律师去替太太办的住院手续。”

“哦,待会让我爸爸谢谢你。”她低下头,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不由得缩紧了一圈。

华烨叹了口气,固执地上前想挽她。陶涛不停的推开他的手,脑中不断地闪出他温柔地揽着许沐歌从洗手间出来的画面,隐隐开始激动起来。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

“小涛,你干吗把对爸爸的气发在华烨身上。”陶江海转过身来,眼睛湿润。

“你为什么心疼他?”陶涛脸上绽出一丝异常的红,眼眸亮得惊人。

“小涛!!”陶江海躲闪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我没有关系。”华烨俯下身来,一把将她抱起。

“拿开你的脏手……”

她认识他时,和男生都没牵过手,初吻的对象是他,喜欢的人,爱着的人,都是他。她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他时,都不敢流露,因为她知道他心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她不想替代,也不想给他压力。可他牵住了她的手。她很畏惧他妈妈,可还是努力去适应、去融合到他的家中。

她没有做错,为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强烈的晕眩感象潮水一般,从脚底漫上,她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

“小涛……”偏偏耳边是华烨又惊又急的声音。

“你很烦……”她在意识消失前轻飘飘地说。

再次睁开眼,一眼就望见了头顶上悬着的点滴瓶,澄清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进自己的体内,一时间,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身在何处。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小涛,你醒了。”华烨探过身,握住她的一只手,“想喝水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又看到白色的天花板,身上盖着的白被子,她马上屏住呼吸,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她突地坐起身来,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手术已经结束了,妈妈现在病房中。”华烨按住她,从床前柜上端来一杯水,“你早晨是因为饥饿和疲惫,又有点低血糖,才晕倒的。”

早晨?她睡了整整一天吗?睡得这么沉,连个梦都没有。

“我妈妈她醒了吗?”她再次坐起,不由分说就扯下输液管,华烨拦也拦不住,她不顾手背出血,就往外冲。

“小涛,妈妈在重症病房。欧阳医生说他尽力了,现在只能看妈妈的意志力。”

陶涛一下脸色惨白,“妈妈她还……在昏迷中。”

华烨沉重地点点头,“爸爸已经崩溃了,小涛,你现在要撑住。乖,回到床上去,把药液滴完,然后吃点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咬住嘴唇,命令自己平静下来。

“不用了,你走吧,我能撑住。”她用冷漠的语气对他说。

华烨皱起眉头,“这个时候是可以耍小脾气的时候吗?”

她抬起头,看着他宽阔的双肩,眉眼间尽是不合年纪的沧桑,仿佛是过尽了千山万水的坎坷。

“我们之间已经不是可以耍脾气的关系了。我知道你很擅长照顾病人,但我不需要。因为与你再有任何牵扯,我都会瞧不起自己的。”她的声音平平。

华烨紧紧地看着她,脑中嗡地一下,一片混乱。

“陶涛。”叶少宁从外面走进来,“醒啦?”

“你怎么会在这?”陶涛问。

“我听我妈妈说的,她去你家串门,遇到保姆阿姨回家取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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