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63)

 
预谋出轨(63)
2019-06-12 16:49:55 /故事大全

63 都没有意义。”

“那只是你的想法,我不是,我相信我们仍会好好的。”

陶涛似笑非笑,“你说这话的前提是我必须还是以前那个爱你如命的傻子。华烨,你的爱是深的、永恒的,我的爱不是,它很浅,它变了。我们分开,是彻彻底底的分,我不会象别人那样会回首再回首。如能做到这样,我不会与你分的。你不要讲话,等我说完。”她抬了下手,阻止华烨接话,“你和许沐歌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不要再解释给我听了。你可以讲我很贪心,很霸道,我想要我的老公现在、将来,眼里、心里都只放我一个人;白天、夜里都只想我一个,能对我撒的唯一的谎是我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你会说你现在做不到,给你时间,呵呵,我不想等了。华烨,你又要讲我象个孩子样在讲赌气的话。”

她说得太快太急,一时情绪太激烈,她停了会,又继续说道:“你一直坚持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所谓对不起我的事,就是和别的女人上床,对吗?华烨,我曾经想过,如果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会怎样?当时一想到时,心里面很难过。我会哭,会崩溃,会疯狂,会揪着你的衣服和你吵,可是我平静下来,我觉得我要问清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与别的女人上床?是酒后乱性或一时环境捉弄,你经不起诱惑?是这样,我想我会原谅你,只要你不动真感情。一辈子很长,我不愿意一次失足,而失去一个会陪着我几十年、挚爱我的男人。这样的爱不是低到尘埃,而是婚姻有时需要宽容与妥协。华烨,我宽容了,也妥协了,可是你动的是真感情。”

华烨沉默了好一阵子,“那已是过去。”

“今天是昨天的将来,是明天的过去,一切都是相对的。说实话,我现在神经很脆弱,该说的我都已说了,不要再刺激我。要不是这儿是医院,我讲的话就不是这些。华烨,是我先提出离婚,这样就没有什么十字架会压到你背上。”

她凛冽地抬起头,笔直地走向病房。

“小涛,不要随便说出那两个字。”华烨突然伸手拉住她,她小小地低呼一声,全身僵硬,手一缩,在衣襟上不住地擦着。

身体的嫌恶比语言来得更直接,华烨被她这个动作给刺痛了。“我不同意离婚。”他坚定地说道。

“那是你的事。”她一挑眉,留下华烨呆在原地,径直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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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进普通病房,探视的人很多,先是陶妈妈的一帮麻友,街坊邻居也来了,然后陶江海的一些客户、员工,果篮和鲜花把病房和走廊都堆得满满的。陶涛转送了一些给隔壁病房,还有一些给值班的护士们,这样病房才插得进脚。

萧子桓是天黑时来的,笑起来满脸沧桑,留子多年的长发不见了,他剪了个齐刷刷的平顶,陶涛看着他,感觉怪怪的。

“换个造型,新年新气象。不难看吧?”他摸摸头,呵呵一笑。

陶涛斟酌了半天,回答道:“很酷。”

他是个大忙人,在这个黄金时间抽空来看陶妈妈已经很不易,聊了几句家常,陶江海就让他回店里去。

陶涛奉命送他到停车场。

她走走,抬头看看他,“你这样子,女粉丝们能接受得了吗?”

“我已经很久没演出了,忙!”

“子桓哥,陶陶……好吗?”陶涛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萧子桓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我根本联系不上嫣然,哪里知道她好不好?”

“坐火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子桓苦笑,“现在,我真的是众叛亲离,爸妈不和我说一句话,大哥是铁青着脸,不拿正眼看我。我那个比我小很多的大嫂到是理我,可就是训我训孙子。小侄女一口一个坏二叔。我在家根本呆不了,只能蜷在店里。小涛,这真的不是一张火车票的事,我得好好地想一想。现在的我就是把他们母子接回来,我和嫣然还得象从前一样吵,什么也改变不了。”

“子桓哥,每个人都是要极限的。你不能等到嫣然姐心冷了,你才想清楚。”

“我知道。我现在才发现结婚真的是件很严肃的事,不是你爱一个人,就可以结婚的,还有太多的责任、义务,包括放弃一些东西、改变自己。”

“子桓哥,你长大了。”

“小丫头,你哪有资格对我说这话?”萧子桓瞪眼,随即笑了,揉揉陶涛的头发,“不过,长大的代价太痛了。”

“痛也值得!”陶涛眨了眨眼,也笑了,和萧子桓一样,笑得很酸涩。

萧子桓走近车,一个老头手里捏着一张票从黑暗处走过来。“十块!”

“你们医院真是抢钱,我就停一会,也得缴个停车费。”萧子桓掏出票夹,失笑摇头。

“我们这儿一视同仁,只要进了停车场,停一分钟和停一夜一个价。你要是嫌高,可以把车继续留在这。”

“我有病呀!”萧子桓把钱递给老头,打开车,坐了上去。

陶涛爱莫能助地向他耸耸肩,挥挥手,看着他潇洒地将车倒出停车场,驶向夜色中的长街。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疏落的冷星,没有月亮,风很轻,刮在身上有点点暖,气温很不正常,又要下雨了吗?

“先生,你天天来,不如买月票吧,我可以算你优惠点,一个月二百块。”收费的老头凑到一辆车的车窗前,冲里面的人笑了笑。

陶涛一愣,她刚刚没看到有人从外面过来取车呀。她回过头,看清车子是一辆银灰的本田,那车牌号……

她惊讶地瞪大眼,跑过去,没等她敲窗,车门开了。

“左老师?”

“你也太会打击人了,你从我车边走过来,再走过去,竟然连个打招都没打。”左修然凶巴巴地歪了下嘴。

医院真的很抠,停车场的灯光暗得车主们只能靠遥控钥匙寻找自己的车。再说,她哪会想到他会在这。

“你在这儿干什么?”她着急地问。

“等你电话呀!”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抬抬手让收费的老头走开,一把把她拉进了车里。

“呃?”她不明白。

“不是说你想吃夜宵,想找个肩靠,想喝个奶茶,可以给我打电话吗?笨!”

“可是……”那只是个玩笑不是吗?

“你不知道这种日子街上有多堵,如果接到你电话,从公寓到医院,差不多得半夜了,所以我先做好准备工作。”

陶涛只当他在说笑,伸出手,“那奶茶呢?”

他邪邪地一撇嘴,从后座真的拎过一个纸袋,里面有奶茶,有豆花,还有小点心。

“还暖呢!”手指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热度。

“当然,我每隔半小时就出去买一次,这是刚买的,当然暖了。”

陶涛呆住,缓缓回过头,眯起眼,在顶灯的光束下,她看到后座上还放着和她手中同样的三个纸袋。

第七十四章,牛蝇

其实不饿,但她不愿辜负这份难得的在意。

此时,她的生活已不是一个“乱”字可言。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在出生时,陶江海已在商海里淘到了第一桶金,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当宝贝一样宠大的,就是天掉下来,她也认为有陶江海顶着,绝对不会砸到自己。

有了华烨,她也只是平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外面再大的风雨都吹不进她的窗户。

谁会想到,她的世界在一夕间毁于一旦:妈妈因爸爸对别的女人的单相思陷于生命危险之中,华烨与前女友旧情高燃。

不是不恐惧的,不是不惊慌的。

她只是在强撑着,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别人的安慰,别人的爱怜,别人的温暖。

奶茶很暖,直抵心里。

她喝了一杯奶茶,吃光了豆花,把几个点心也一点点地吞进肚中,饱得她觉得喘口气食物都有可能会喷出来。

“好了,我一滴都没浪费。”她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擦手也拭了下嘴。

左修然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她吃。等她吃完,才吐出一口气,蹙起眉,“要下去走走帮你消化消化吗?”

“不用,我可是大胃王。这些算什么。”她笑得眉飞色舞,好象很愉悦,“我休息过了,吃过了,也看到左老师了,现在我该回去陪我妈妈。”

再坐下去,她怕会在他面前哭出来。黑暗之中,一点微光都能照亮一大片。这份暖,已蔓延到全身。

左修然点点头,替她推开车门,“我送你到楼梯口。”

“不用,外面好冷,路上还堵车呢,左老师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她下车,把车门又关上了。

隔着车窗,他闭了下眼,点点头。

“我爸替我妈妈请了一级护理,晚上,我很少在这陪夜,左老师……”她抬手拂了下散落在前面的长发,低头看着地面,“不要再过来了。”

“知道了,下次夜宵送到你家。”他坐正身子,准备发动车。

“左老师真幽默,我家阿姨做的夜宵可比街上的好多了。”

“吹的吧?”

“真的!”

“什么时候请我吃上一顿,才知道是真是假!”

她愣住,不知该接什么好。按道理这不是个难事,她要是带同事、朋友回家,爸妈都会待如上宾,可是现在……

“你看你那幅小气样,真以为我要去?象我这样的上司,下属想请我吃饭我甩都不甩。好了,好了,快走吧,看着你真难受。”

陶涛呵呵地笑笑,往边上站了站,方便他出去。他将车开出去不到十米,又缓缓退到她面前,打开车窗,定定地凝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陶涛,要多珍爱自己。”

他这郑重的语气让她有点不自然,“怎么,我看上去很憔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是清瘦点,其他挺好的。”

“不懂得珍爱自己的人,怎么会得到别人的珍爱呢?”他竖起车窗,扬长而去。

她轻笑,尔后眼眶一热,紧紧咬了下唇,把脖子上的围巾松开,再系紧,这才出了停车场。不知怎么,呛了一口冷风,咳了很久后,便是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嗝,进了病房,还没停止。

陶江海给她倒了杯热茶,拍拍她的背,还是没用。

“小涛,看,妈妈醒了。”陶江海突然轻抽一口气。

她心猛地一咯,扭过头,陶妈妈和刚才一样,安安静静地躺着。

“嘿嘿,现在不打嗝了吧!”陶江海看向她的眼神,无比的疼惜,“你还和小时候一样,经不住吓。”

她摸摸脖子,真的不打嗝了,抬头看看陶江海,不禁也笑了。

“小涛,”看到女儿脸上久违的笑意,陶江海鼻子酸酸的,拉把椅子,父女俩面对面坐下,“能原谅爸爸做的蠢事吗?”他又问。

借着灯光,陶涛发觉陶江海耳后两侧好象多了许多白发,络腮胡子又密又粗,眼袋肿着象核桃,衣衫又皱又乱,她抿了抿唇,“今晚我来陪妈妈,你回去洗个澡、刮下胡子,换件衣服,说起来也是家俱城的老板,被员工看到也不嫌丢人。”

“医院里味道重,夜里也吵,你睡不好的。”

“妈妈能睡我就能睡。”

陶江海见她板着脸,哪敢再反驳,“如果有什么事,你立刻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就把手机放在枕边。”

“嗯!”她将椅子挪近病床,头搁在陶妈妈的脑前,听心跳的声音,一幅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陶江海无奈地转身出去,在带上门前,他听到陶涛低声说:“只要妈妈醒过来,好好的,我就原惊你。”

陶江海回过头,嘴唇哆嗦地挤出一个字:“好!”

病房里有加床,方便陪夜的人休息。护工过来替陶妈妈擦洗了下身子,换上干净的病号服,走时,问陶涛要不要熄灯?

“熄吧!”陶妈妈以前有一点点亮都睡不好,但陶涛还是留了一盏小壁灯。独自躺在床上,身边少了一个人,夜仿佛更深,更长。

但陶涛想自己会习惯的,以后,就是一个人的以后,不习惯,也得逼着自己去习惯。

华烨,已是过去式。

陶涛凄怆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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