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65)

 
预谋出轨(65)
2019-06-12 16:49:55 /故事大全

65 什么力气,就推开了他紧捏她的手,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小涛,你去哪?”他跟在后面,想抓住她。

她一闪,“回我的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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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部的聚会从来没什么新意,不是吃饭就是K歌。今天为左修然破例了,又吃饭又是K歌。吃饭时,白加红,一个个喝得不少。进了歌厅,龙啸潇洒地向服务生打了个响指,让再送两扎啤酒过来。

“你还能喝吗?”左修然是明早的早班飞机,所以今晚优待,只要意思到就行,没有纵饮,他是为数不多的清醒者之一。

另一个清醒者是陶涛,她表现非常好,主动敬了几轮酒,次次都是杯底朝下,别人敬她的酒,她也是爽气地一饮而尽。

“此去经年,便纵是良辰美景,我与何人说?与君今日相别,再见面是哪年哪月?”龙啸端起满满一杯啤酒,摇头晃脑,慢慢低吟,“所以,左老师,干,人生得意须尽欢。”

“干!”那边,陶涛接得很快,凑过身,与龙啸重重地碰了下杯,“我最响应领导的号召。”

“对,对,你是好员工。”

陶涛俏皮地伸出舌头舔了下杯沿,然后咕噜咕噜地大口喝着,象牛饮水,左修然皱起眉头,忙端起桌上的鲍鱼干递给过去,“陶涛,吃点东西。”

“唔……唔……”陶涛没空出声,摇了摇头,啤酒沫从嘴角漫下,她一抬手拭去,倒很俐落。

“呵呵,”她对着空杯子傻傻地笑笑,又娇憨地递上前,“左老师,倒酒。”

“等下,我们听飞飞唱歌。”左修然接过杯子,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哦!”她闭了下眼,真转过身去。

飞飞握着话筒,小蛮腰扭得象三月的柳枝,旁若无人地唱得正投入呢。“……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起来,就算甜言蜜语,也要把他骗过来。找个人来恋爱吧,才能把你忘了呀……陶涛?”

歌声突然中止,话筒突地被陶涛抢去。“谁说男人呆男人傻,错……傻的是女人,象白痴,象工具……不听这个,换台换台……”

飞飞皱起眉,“陶涛,你喝醉了,乖,回去休息啊!”

“我没醉……”陶涛象孩子似的直跺脚。

“对,对,没醉,我们欢迎陶涛来一首……”左修然向飞飞挤了挤眼睛,飞飞噘着嘴不情愿地坐回沙发上。

“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左修然自言自语,陶涛的酒量可不小呀!

“反正我只要看到她,她都在喝。怕是舍不得左老师走,借酒消愁。”

“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左修然慵懒地倾倾嘴角,飞飞捧心轻叹。

音乐再次响起,把左修然吓了一跳,一开始便是浓郁的民族风,陶涛的声音也换成低沉的中性。

“昨日象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这什么歌?”他问飞飞。

“老掉牙的歌,《鸳鸯蝴蝶梦》!”飞飞撇嘴。

陶涛唱着唱着,头低了下来,直直地注视着地面,室内只有伴奏的音乐声,却听不到她的歌声。

“陶涛……”左修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我……去洗个脸。”她把话筒往地上一扔,夺门而去。

“不会是要吐了?”飞飞愣了下,“我看看去。”

过了一会,陶涛和她回来了,眼眶又红又湿,象是真的吐过了,走路跌跌撞撞。

左修然皱了皱眉,“竟然醉成这样,她妈妈还在医院呢!不行,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玩。”

“啊!”众人好扫兴,“左老师怎么能走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没事没事,在同一家公司,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左修然向众人点点头,扶起陶涛。

“拿开!”陶涛“啪”地打了一下,“我不要回家,我要喝酒。”

“好,我们出去喝。”左修然叹气,轻哄着。

“我要喝很多……红的……白的……黄的……还有茶……”陶涛竖起手指,表情好认真。

“行……黑的也可以。”左修然失笑。

好不容易把陶涛弄上车,她还极不安份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一路上又是唱又是笑。

左修然将车开到听海阁,问她能不能走回家?她很大声地回答“能!”

他信了,有些不舍地看着她拎着包包,东倒西歪地往里走去,还好,一直走在路中央。

直到她拐了弯,他这才调头离开。上楼时,特意把手机抓在手中,考虑待会确定下陶涛是否安全地到家了。

行李已收拾好了,就两只箱子,他扫了一眼客厅,进厨房给自己煮了杯咖啡,看到里面的锅锅碗碗,心一紧,呼吸都象停滞了。

端着咖啡进卧室,随手拨了陶涛的电话。

电话一下就拨通了,“到家了吗?”他问。

“还没有。”

他蹙起眉,掏掏耳朵,怎么陶涛的声音这么近?

“走得真慢,干吗了?”

“打车!”

他愕然地看着房门,突地一下冲过去,拉开,陶涛站在门外,向他闭了闭眼,笑着摇摇手机。

俊眸瞬即深邃如夜海。“你怎么在这?”他听到自己沙哑地问。

“我还没和左老师说再见呢!” 第七十六章,半夜情(上)

“哦,那再见!”他伸手撑着门框,俊眉一挑。

她仰着脸庞,直直看向他,眼中有迷离的远烟,有流动的山水,一朵花似的笑容在她脸上缓缓绽开,“嗯,再见!”

她俏皮地挥了挥手,象个妩媚的女人,风姿撩人地转过身去。

他玩味地眨了眨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然后失笑摇头。下一刻电梯门又开了,陶涛抿着唇,又站在他面前。

“这次忘了什么?”他不意外,两手插进裤袋,耸耸肩。

“左老师,新年快乐!”

“现在才十点二十,离新年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提前说。”

“好,新年快乐!”他深吸口气,心跳如擂鼓,满手的冷汗,站立不稳,这种青涩少年才有的感觉久违了。

陶涛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需要我帮你按电梯吗?”他故作镇定地问。

“不忙,我还有别的事……”她握了握拳。

“干吗?”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我想陪陪你。”

左修然一僵,好气又好笑,这丫头都结婚半年了,怎么调个情还调得这么直白、这么笨拙,可是该死的却让他觉得很慌乱。

“陪多久?”他迟疑了下,将她拉进屋内,关上门,低下头,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她低着眼帘,并不看他,“一夜!”回答很清脆很果断,颤抖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裤扣上,摸索着就要解开。

他眯起眼,拦住她的手,“为什么?”

她以为他嫌时间长,噘起嘴闭了闭眼,“那就半夜,一小时也可以。”

左修然笑不起来了,责问道:“你想玩一夜情?”

“对!”她答得很大声。

“为什么要选我?”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微怒。他玩过一夜情,甚至不排斥一夜情,成熟男女生理需要,共同度过一个浪漫迷奇的春宵,没什么的。可是,陶涛不可以。

为什么呢?陶涛停止了动作,乌黑的大眼睛转了几转,好象这个问题很复杂。因为她很冷,她想汲取温暖;因为没有珍爱自己的理由了,她只是别人的一个生育工具,她是忠贞还是随意,没有人会在意;因为她想知道出轨是什么感觉,怎么可以让华烨那样乐在其中;因为左老师就要走了,他很花心,以后再也碰不到,可是他对她很好,和左老师上床,给她安全感,没有后顾之忧。

呵呵,想得周到吗,她就要变坏了……她就要和从前的陶涛说拜拜了……

“你不愿意吗?”长睫颤栗了两下,她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我不碰有夫之妇,更不会和一个醉鬼上床。”

“我没醉。”她腾地站直,还把腰板挺挺正,“我的神智很清晰,我知道我在干吗。只要是女人,迟早都会成为有夫之妇,你又没加定语,是将来的有夫之妇,还是现在的有夫之妇。其实,你之前碰的都是有夫之妇,所以这不算是什么原则,我有机会的。”

“陶涛!”

左修然给吓住了,想不到她回答得如此神勇,俨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到!左老师,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讲话?或者我们把灯熄了好好地说……”

左修然真的想吐血,她真是一点都不迂回,直接而又简捷。

“你给我正常点,不然我一脚把你给踹出门。”他可不是什么圣男,这一晚上,他尽牵挂她了,现在她还这样来折磨一通,他真想把她给生吞活嚼,咽进肚子里,心才会安宁。

“左……”她象叹息,又象在吹气,柔柔地盯着他,摸着裤扣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动弹不了,另一只空闲的手蓦地方向一转,摸到了裤子拉链,刷的一下就拉下去,紧接着把手伸了进去……

她不见得很熟稔,可是越是笨拙越有魔力。

血液象酒精那样,腾地一声象被一根火柴点着,滋滋地向身体的某一点涌去。

他和陶涛讲过,男人没有那么脆弱,只要女人稍微一撩拨,就会勇猛有力、强硬如铁,何况这个女人还是陶涛。

他气息加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刹那间苏醒、活跃,狂乱不安地叫嚣,他用力闭了下眼,托着她下巴的手一转,两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推离自己滚烫的身子。

“陶涛,你要来真的吗?”他凶狠地问她。

“比真理还真。”她看到他眼中有一团墨色,渐渐深沉,隐隐透着危险,她瑟缩了下,仍清晰地回答。

她没有从前,也没有将来,今天不值得珍惜,不要别人动手,她要将她这件瓷器摔得粉碎。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一咬牙,猛地弯腰抱起了她。

“去……哪?”她一震,惊恐地问。

简短的答案:“上床!”

刚才的勇猛瞬间灰飞烟灭,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嘴唇抖抖地。

他将她“咚”地一下摔到床上,“等下!把灯熄了。”她滚到床里,拉过被单,恳求道。

他板着脸,好似没有听到,飞快地脱去毛衣、村衫,拉下拉链,长裤慢慢地往下褪去。

“左老师……够了……够了……不要再脱,我道歉,结束吧……”理智迅速回头,她双手捂着眼睛,哇地哭出声来。

出轨并不容易,她很没用,也窝囊,她心里面有座叫做婚姻的塔……她翻不过去。

“笨蛋!”他低咒一句,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释然,郁闷地把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地再穿上,无力地瞪着床上那个哭得象泪人儿的人,“下次不要再做这蠢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中途喊停的。”

床头的灯光将她的皮肤映得雪白,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从指缝里滴落下来,他叹了口气。

“嗯,嗯……”她拼命点头,哭得更凶了。

过了半晌,她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一抬头,正对上左修然的视线。他仿佛就这么看着她,从头到尾都静静地,深黑的眼底有极淡的光在幽幽转动,仿佛有着某种纠结。

“我……现在就走。”勇气消失,留下的是无穷无尽的羞耻,她恨不得化成一缕风,开了窗就吹散了。

静夜里,海边的钟楼“当……当……”送来十二声的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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