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和何山。因为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能喝。
喝多了的人看女人都好看，而且都善良温情，就像赵蔚在我此时的眼中一样，这是从派出所走出来后的一场酒，我找了个饭店，庆祝我们这一场胜利的战役，尽管没有俘获对方一两个还以羞辱，但这已足够。
赵蔚数次给我眼风，意指她的水已盈不可泄，表明晚上要找个宾馆与我大战一场的决心，可是我只装做没看到，我开始下一盘很大的棋了，赵蔚就像那头只会走日的马那样，看日行事。
这里的日，平声，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普通行为，带有激情和一定的危险性。
何山的话很少，问一句说一句，但偶然间，我会看到他某种危险的眼神。人其实和动物是一样的，不是有那句话吗，眼睛是心灵的窗子，那么，窗子明亮，房间就亮堂。
才知道他离婚五年，就这样和女儿一起过日子。
我终于等了个机会，与他再次碰了一杯，试探着问了句：“不如，来我们公司上班吧，试用期每个月两千，三个月后转正。”
他笑笑：“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我顿时语塞，是，他能做什么？我想了又想，咬咬牙，回了句：“司机。”
在我的设想里是这样的，至少以后新公司开了之后，我肯定会有一辆车，需要有个司机，世上再没有比司机与领导关系密切的人了，所以，我需要一个这样的人。看惯了别人的谎言，暗室欺心，更需要一个明明白白与自己交往的人。
看来，我还是很娇情的。
何山愣了愣，看我，他的眼神此刻很柔和。
他问：“为什么帮我？”
这句话很明白，他知道我在帮他，但总不会是简单的起因。他很聪明，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除非善良驱使。
我与他碰了下酒杯，看着他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的。”
他笑了笑，沉默。
我突然感觉，我与这个男人心意相通。看来，是个司机的料。
我给了他一张名片，说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实有的，发名片时，老子突然有种骄傲的感觉，每每在影视作品里，看到里面的权威人物甩出一张片子，然后说句，有事找我就行，我就感觉到那种气势里的压力，气场。
他接过名片，喝了一杯酒，说：“不早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