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流失的,从喜欢到不喜欢,从玩笑到庄重,从轻松变凝重,然后从青春到衰老。
马一成的电话,一个小时之后打了过来,我正坐在地摊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麻辣粉,面前的两个烧饼正以沉默的雀斑脸恐惧地注视着我的饥饿时,电话就响了。
马一成在电话里邪恶地笑:“是不是想请我喝酒了?”
我说是。他说好:“我半小时忙完,你说在哪,我给你带瓶酒,你请菜。”
我这才感觉,有一个朋友的感觉,挺好。虽然他是商人,虽然他已经变化很多,但还是那句话,我自己不是一潭清水,也没必要担了个至清无鱼的高雅。这样延展,突然就觉得对所有人的恨意,那么一点点的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