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公司,没让何山来接。
晚上睡得早,心情格外有些好。我饶有兴致地挤上了一辆公交车,然后看着那些愉快的学生模样的孩子们给老人让座,听到公交车司机对前面一辆小车抱怨不已,看到身边一对年轻的情侣头并着头共同吸一杯豆浆,这平凡世俗的生活,让我突然有种明天的希望。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活着,在阳光下,在黑夜里。
上周谈好的一笔将近十万元的单子今天要签定,对方虽然不是老客户,但到底是冲着我的信誉而来,一周前就说得好好的,要到我的公司参观一下,我记得当时看着那个如老朱一样肥头大耳的经理,笑得很不矜持,还不忘露出八颗牙的娇情。
到公司,我催促几个人把卫生做一下,然后让何山买些花摆在那里。
刘小中在这件事里,成了忙前忙后的大忙人,那情形,好像是他在操办自己的婚礼一样。一会嫌花不正,又会又抱怨打扫卫生的阿姨忘记在洗手间摆上纸巾。
我暗暗笑他,同时也隐隐悲悯的猜测,他到底是想安身立命,还是想卧薪尝胆?这一切都很难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至少现在,他是在我的公司服务,不管怎么样,哪怕以后他东山再起,我都成功地利用了他的剩余价值。
这个理论,让我微微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