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躺在隔离室的床上,似乎还没有醒过来,办案的民警严肃地问我是他的什么人。
我老老实实回答:“曾经的老板。”那个警察笑了,说了一句:“那你这老板为人倒不错,因为他的电话簿上写的名字是白老弟。”
这个称呼我知道,那时我与何山的关系非常好,在一次酒后,我问他:“何山,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
他当时回答:“上级与下属。”
我摇摇头,他又说:“那是上司与部下。”我还是摇头。
他便用心开车,知道我喝醉了,也不和我计较了许多,后来,我对他说:“我一直是把你当兄弟的,你比我大,私下里,我就喊你哥了。”
这段回忆由于是酒后,所以断断续续,但我还是记得。于是,后来我就偶然看到,他把手机上我的名字改成了白老弟,一个多么亲切的称呼,可是正是这个亲切的称呼背后,他竟然这样对我。
我摇头叹息。警察突然问我:“你认识一个叫刘小中的吗?”
我吃惊,回答:“认识。是我现在的下属,怎么了?”
警察做了一个手势,告诉我,何山就是被刘小中刺伤的,现在刘小中人已经跑了,正在追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