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刘小中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露面。我找过周局私下里打听,他拍着我的肩告诉我,这种人不是惯犯,一般跑不了的,他的所有心理过程和或者能躲的方向,警方可能都会进行排查。
我松了口气,给苏嫣打电话,直接说了句:“人跑了,还没抓到,但是我相信,暂时没有危险。”
苏嫣一定是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刚到一个新地方,分管了行政,在部下面前,一定是因为陌生而做出了威严的样子,我相信。
上午的报表我看了看,生意越来越差,好在我已经把赵蔚的钱取出来专门存在一张卡里,准备随时给她汇过去,这笔钱承载了一个人的情意,我不敢拿她变做其他用处。
有时,我会想起赵蔚,想起何紫依,想起老婆,她们都离开我了,在没有我的生活里,是否还好?想这些事的环境,一般都是深夜,一般都是一个人在房子里睡不着,瞪着天花板上的暗纹,慢慢地想,我给她们每一个人安排了一个非常好的归宿,然后自己一个人为这种归宿兴奋着。
人总是会中一些想象的毒,在想象里不能自拔,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解决的办法就是快刀与乱麻的最终归宿。
可是,我也只有在这想的想象中,才能睡得安稳。经过了这么多事,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澄明一片,也看到了心的暗处,那一大片我所触及过,想象过的东西,但却能约束自己,尽量让光明照进那些暗处。
与人为善,前路坦荡,这个道理,应该颠扑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