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道下的小铁门穿过去,是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个个小门,我隐约,能听到那里面传出夸张的呻吟声。我想起了一句毫无干系的话,每一张成功的笑脸,背后都有无数个辛酸的足迹,这是我在高中时的座右铭。可是现在,我却想起了另外一句话,每一张房门的背后,都有无数个嫖客的欢乐。
人生真杯具,理想一步步被自己改掉,以往座右铭也被现实拿出来调侃,是无知还是适应社会?
突然间,柳暗花明,一群美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高低错落,全部穿着暴露,几乎清一色白白大腿,几乎清一色浓浓眼圈,几乎清一色露出半边酥胸。
匆匆忙忙跟在我身后的男服务生,殷勤地对我说:“先生,挑一个吧。”
这才发现,玻璃是茶色的,也就是说,我在外面看里面清清楚楚,里面往外看却是黑乎乎一片。
那些美女们,时刻都在想象,这片黑暗中,有双挑选的眼睛,或者就会在恰到好处时停在自己的身上。
我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美女,看起来年龄比较小,而且人也比较漂亮。没有搞出来烟熏火燎的模样。然后,她就带着我,走过长长的走廊,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张大床,四周有镜子,一进门,我就闻到香艳气息,这种气息是诱人的,因为马上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她让我稍等,自己去准备用具。我躺在那张大床上,感觉有些天旋地转,身体里的酒精却愈发地燃烧,体内有股暗流,奔涌着想找一个出口。
她提来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很多东西。然后,她顺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帮我解开扣子,刚刚伏在我的身上,我看了看她的眼睛,是冷漠的,那么近的距离,我只看到了一道墙一样的屏障。
我没有理由让她眼神热情,我拿钱买的,只是她的肉体。
突然间,兴味阑珊。
我翻身坐起,她停下动作,看着我:“先生,怎么了?”
我淡淡说:“没什么,我想和你先聊聊天。”
她笑,我看到,她眼里的那堵墙不那么灰色了,反而多了些活泼泼的色彩。她说:“我们是按钟计的,如果钟到了,先生没完的话,那么我还是要出去的。”
我打量着她,她身姿美妙,白花花的肉体,没有一点儿脂肪推积的感觉,而且,锁骨处线条柔滑,我突然想起了苏嫣,我想,此刻她在哪里?她地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此时的她,就像一剂干扰剂那样让我将要催生的化学反应,慢慢减慢速度。
我淡淡笑,似一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对她说:“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然后,我们就真的穿好衣服,面对面坐着开始聊天。
她是山区人,她告诉我,她也打过工,但觉得实在太累,用手挣钱和用某个器官挣钱是一个道理,所以,她选择了来钱较快的这种行当,过几年,等钱挣够了,回到家乡,找个人生儿育女,安稳过后半生。
很朴素的理想。可是,却是在这个繁华淫秽的地方生出来的。
我没来由地想起了爱莲说,这种理想,像污泥里长出的莲花一样。
我为这个比方感觉到好笑。只在很多地方看到,有些男人叫了小姐,一番长篇大论聊得 人家怒气冲天,但没想到我也是这样的人,只是我开始心如止水。
突然有急促的敲门声,很急,外面人声嘈杂。
她马上跳下来打开门,于是,我看到了最怕看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