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才知道我们公司这批原材料的加工委托于他们来说是何等重要,我在这里,简直就如古代的微服私访的御史,到了一个古代县直机关那样荣光。每年近五百万的加工额度,于这家公司而言不算太多,但却因为可以长期合作,而成了一个香饽饽。
毫无疑问,晚上的饭局无比丰盛,陪同人员众多,我坚持不喝醉的原则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致于他后来摇着我的手说:“兄弟,年纪轻轻就手握大权,不得了啊。”
他还悄悄告诉我,委托书的事就交给我了,如果顺利签约,那么每年答应给我百分之二的利润回扣。
我大概算了算,这笔钱约有十万元,难道,轻轻巧巧,这十万元就到了我手里了?我深知这关系的容易,那边审批的是刘副总监与老板,老板基本上就签个字,这边求之不得,我在中间坐收渔利。
可是想想,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有些醉了,朱厂长的司机送我回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的那些灯光一闪而过,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那时刚刚认识老婆,花儿一样的年龄,一同在这条大路的街边吃一根绿豆沙的冰棍,我故意咬一大口气她,然后得意地看她耍赖的小模样。
可是现在,我怎么连陪她去参加朋友的party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在重庆给她打电话道歉,听她在电话里对恨意未消地说那她带别人去了时,心里对幸福竟然划不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