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尾炎出院第三天,苏西就离家出走了。刚跟朋友聚会结束的李北,回到家发现苏西不在,打电话给她,也关机。
桌子上有一封信,写着自己的名字。
阿北:
我始终做不到跟你发脾气,撕破脸皮,但是我很多次试图和你沟通这件事,你都以“有什么好说的”来怼我。
你的的确确是个好人,孝敬老人、善待朋友、谦和有礼,我怎么能忍心对你不好呢?可是结婚这么多年,你的好都是对着别人,那我做别人多好?
我再也不想跟着你要债一样要爱了。
病了一场我才发现,这个家这些年,都是我自己。我们说好的一起面对呢?
现在一晃13年,你还没有玩够。明明是两个人的家,我却活成了一个人的事。
你就像这个家的隐形人。在我们家,几乎见不到你这个“爸爸”“丈夫”。你越光鲜,我越疲惫。
地板不是自己干净的,马桶也不是,厨房的水槽更不是,每一天的灰尘会不断落下,厨房的油烟机、灶台会天天油腻。饭不是自己熟的,碗不是自己洗的,孩子更不是不要陪伴自己长大的。
这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原本我也不愿意做。
我在想,难道我对你的意义,就是保姆?叫你吃饭还要顶着你的起床气,你连抱抱我都不愿意。
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讨价还价”,我的要求很简单:分担家务,尊重彼此。你若不愿意,咱们就一拍两散。
——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