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可躺在我的床上沉沉睡去,不时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发出几句梦呓。疲惫并没有摧垮我反而使我愈发的清醒起来,我躺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人生的二十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用这二十年思考过许多问题,但是我却很少真正的去审视自己的爱情。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这是个模棱两可的而又充斥着许多答案的命题。我常常嗤笑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是那么的矫情和轻薄,以至于我真正需要表达的时候却总是词不达意。杨心蕊总是奇怪于我在最需要浪漫的时刻突然大脑短路,变得木讷而不善言辞。她常常为我糟糕的表现而大为光火,而在我的眼里,行动会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你到底爱不爱我?承诺的同时我也在等着一个答案。
坦白的讲如果杨心蕊不出现的话,此时此刻我可能已经躺在潘可的身边,而不是让她在冬日的阳光下泪眼婆娑。但是我可以精确的分析过去却对现状很迷惑,我是因为杨心蕊这个人的存在还是因为意识里对伦理道德的坚守而规范自己的行为。人们你到底能忍受自己的爱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背叛?我不相信人只能屈从于自己的本能,在我们的精神世界里至少还有一块地方时洁净的。
潘可笑颜如花的在门口跟母亲道别,就好像一家人一般亲切,那副画面常常定格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总是在心绪低落的时候想起以慰藉自己。
坐在回去的汽车上,我们有些尴尬,未来对于我是一片的空白——今天早上我刚刚接到S市那边的辞退通知,虽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终归还是让我倍感失落。潘可笑嘻嘻的跟我说着话,一切都如往常以至于让我产生了幻觉总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看到我情绪不高潘可掐着我的脸蛋说:“你就不能笑笑么,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咧着嘴苦笑了一下。
“这就对了嘛,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我靠,你撇嘴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姓孙的,老娘就是上天拍下来拯救你的,你丫别不知好歹。”
“你妈说了,一看我就是个旺夫相,你就偷着乐吧。”
一听她这话,我还真笑了:“恩,是,你可旺可旺了。”
“怎么地,你丫还怀疑组织对我的评价么?你捂个大帽子干嘛,热不热你?赶快给我摘了。”潘可说完就伸手拽我的帽子。
我狠狠的推了她一下,使劲的把帽子扣在了脑袋上。
“你怕什么,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你烦不烦,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我有些不耐烦。
“我是不烦,可有的人烦那。”潘可别有用意的看着我。
我把脑袋倚在了靠背上,闭上了眼睛。眼前一黑,却不代表了这个世界都清净了。
把潘可送回去之后,我一个人独自在D市街头上游荡着。天气很暖和,路上的雪化成一片,泥泞不堪。我又给杨心蕊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而那头传来的只是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以前住的地方,确切的说我走到了林雪家的附近,我在楼下踟蹰了半天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2008年的夏天,整个中国都处在对奥运倾注着全部的热情,我想整个中国在经历巨大痛苦之后总是更会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林雪躺在病床上,眼睛缠着白纱布,她恬静的笑着说:“那天如果你不来或许就不会纠缠到这些事情里边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林雪家里边传来女人抽泣的声音。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狠狠的敲着门,过了半天突然两个人把我拽了进去一顿拳打脚踢。我被打的莫名其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躲到了角落里,顺手拽了一个花瓶。
当我站定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林雪半裸的坐在床上,脸上的泪痕丝毫掩饰不了她的惊愕。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没想到角落里还有一个赤身的男人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是什么人?”对方向我发问。
“他是来还我钱的。”林雪镇定的看着我,目光里好像在向我暗示什么。
其中一个人狐疑的踱步过来,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里不容任何质疑:“钱在哪里。”
“你是她什么人。”我很镇定的问道。
“这个正是我要问你的。”
“别说那什么多了,你TM的赶紧给钱走人!”林雪冲我吼道。
那人指指地上的那个人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是他欠了我们的钱,我们只是要把他带走。”
看来他们对我和林雪没有恶意我也就不再搭理他们,任由他们把地上那个人拖走了。
我给林雪披上了衣服,她一把打开我的手歇斯底里的说:“你TM的老来这里干什么?”
“我CAO,你到底这是怎么了?他们到底都是什么人?”
“你是我什么人拼什么管我?”愤恨与耻辱在林雪的目光中纠结,直直刺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