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边的新公司成立不久,所以公司里边有许多地方还是不够完善。公司上上下下除了张总被单独给隔了一个独立办公室外,其它人都在外边。技术部门除我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张科,四十多岁,以前在一个国企,经验丰富。一个是刚毕业的徐彤,来这里不到一年。上班第一天,我们简单的开了一个会,张科不大爱说话,显得心事重重,我想毕竟是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所以对他还是很敬重,主动给他点了一根烟。徐彤这个人显得很活络,天南海北的滔滔不绝,说了半天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又不大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好静静的看着他微笑。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提议一起去吃个饭,徐彤抢先说,孙哥我知道一地方,烤肉特棒。我看了看张科,他只是笑笑,并不说话。我说,行,就听你的。
去的路上我给杨心蕊打了个电话,我听见她那边人很多有些吵,料想她必是在外边吃饭。我问她,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说,我已经辞职了,我妈把我好顿数落。
我呵呵笑着,脑子顿时浮现起杨妈妈吐沫横飞气急败坏的样子。
杨心蕊不满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笑。
我说,你这是不愿被安逸的生活所麻丨醉丨,是追求上进的表现。
杨心蕊说,恩,可不是么,我爸爸就表扬我了,说我出去锻炼锻炼也很好。
我说,你爸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杨心蕊说,干什么?是不是跟我混熟了,就开始查我的家底了?
我说,可不是么,看看你家能存多钱。
杨心蕊说,多钱跟你也没关系,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赚钱。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杨心蕊,我只好不情愿的挂了电话。
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一看,有是一韩国风味的地方,我暗暗苦笑。以前在YY的时候,每次跟老金出差,我都很希望去尝一下当地的美食,结果这厮每次都是韩式料理,从上海的韩国菜到广州的韩国菜,吃的哥们那叫一个叫苦不迭。我寻思你丫爱国也不用这么样吧!
这家店不太大,环境到还不错。我看见包间里边有炕,于是说,咱们去包间吧,这样吃起来更有感觉。老板娘走了进来,听说话的口音像是朝鲜族。她进来的时候说了句朝鲜语的欢迎光临,我条件反射随口对了一句——都是以前在YY学的。老板娘很惊讶,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朝鲜语,我丈二和尚听不懂。老板娘也有些发懵,马上用汉语问我:“你不是韩国人?”
“您看我像不?”我笑着问他。
“像,真像,我还以为你朝鲜族呢?”
张科跟徐彤在一旁听着哈哈直乐,我说:“我不是,我是纯汉族。”
我跟老板娘在一边随便聊着,徐彤自告奋勇要点菜,我淡淡一笑,直接把菜单递给了他,倒是张科有些不满,说:“让领导点,你急什么。”
我挥挥手说:“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你们随便点。”
菜上齐了,我们几个推杯换盏,但还是显得略显拘谨。我想跟他们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他两的兴趣所在。我记得有人说三个男人一起谈女人,两个男人谈政治,一个人男人除了SY我还真不知道丫能干点什么?我问起张科家里的情况,他说还有一个儿子在读初中。他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马上快结婚了。徐彤一脸的艳羡,非要问我要照片。我故作镇静的把手机里的杨心蕊的照片拿给他看,丫看的眼睛都圆了直说孙哥你好福气啊。漂亮的女朋友的确能给男人带来一种虚荣感,转念一想杨心蕊的朋友要是看了我的照片,小杨姑娘一定会挠头了——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我想到这里,不禁有点郁闷,举杯一口干了一杯。
爱情就像个天平,男女分作两边,最完美的状态就是平衡。如果一方的砝码越添越多,平衡被打破,那么另一人迟早会被抛弃。
“爸,你怎么才回来?”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着皮正川,一脸的不满。
“你妈呢?”皮正川从鞋柜里掏出一双拖鞋,这是自己老婆出事之后在家跟人学织的。
“睡了,你吃饭了么?”女儿伸了一个人懒腰,站起身来。
“吃过了。”皮正川略带疲惫的说:“都开学了,你怎么还不会学校?”
“哎呀,我不爱去,我想找个单位实习。”女儿撒娇说。
“行啊,明天我找人派你去送报纸。”皮正川开着玩笑。
“我才不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去体验什么生活。”
皮正川躺在沙发上,女儿坐了过来捶着他的背说:“我去你们公司吧,让我也当一把OL。”
“再说吧。”皮正川喝了一口茶说:“我今天有些累了,你赶紧睡吧。”
皮正川推开卧室的门,老婆背身躺在床上。皮正川刚要打开灯,转念一想又踱到床头,打开了台灯。
“怎么才回来。”老婆慢慢转身看了过来。
“最近公司事情太多。”皮正川慢慢脱着衬衫。
“该不是出去跟谁约会了吧。”她目光犀利,直勾勾的看着皮正川。
“你不要老这么疑神疑鬼,我有我的工作。”皮正川粗声粗气的回到。
“别跟我说这些屁话,我告诉你我不能动了,我们家的人还在。”台灯白晃晃的照在女人的脸上,几根淡淡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别老用这个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多年我对你还不够意思么?”
“哼哼,你不是单单为了我吧,你关心的是你脑袋上的顶子!”女人语气缓慢,一字一句却像刀子一样狠狠扔向了皮正川。
“算了算了,要不是你今天把刘姐撵走了我今天也不能回来。”
“我不把他撵走了,是不是该我走了。”女人阴阳怪气的。
“文华,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她就一个农村妇女我至于么?”皮正川怔怔的看着她,妻子以往的形象一下子倒塌,以至于他在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
皮正川不再说话,他拿起了枕头,推门而出。女儿屋子的灯亮着,皮正川想进去,却在门外徘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