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风险很大,之前也给你们讲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夫第一句话响起,我已经是如掉入冰窖一般,“肿瘤是清除掉了,生理特征也没有问题。但恐怕视觉神经已经没法修补了。等病人清醒过来才能知道视力具体下降到何种程度。”大夫继续面无表情得补充道。眼眶一酸强忍着泪水涌出,这样的结果让我将何去何从?
“姐姐,在吗?”妹妹的声音在傍晚时分响起,我慌忙起身抓住她冰凉的小手问到:“怎么样了小米?”小米却不答我的话,声音平静地问我“姐,几点了?周围好黑啊…”我没答她的话,肩膀忍不住抽动起来,小米果然失明了。小米仿佛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轻呼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姐姐,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好吗?”
不知为何,经历过最绝望的时刻,人仿佛也是最为清醒。我抚过妹妹消瘦的脸庞,“让他照顾你一辈子不就好了?何苦这般难为自己呢?”小米却是轻轻摇摇头,“他是雄鹰就必定要在更高更远的地方飞翔,我已经这样子了,怎么能再去做他下半生的羁绊?”和妹妹讲了一夜的心事,我再也没必要隐瞒前前后后林林总总对怀远的感情。随着晨光缓慢升起,妹妹也最终沉寂了下来,而我的心更是疲惫的说不出话来。